“你们知道吗?一旦我下达了这条炸桥的命令,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幸存者因为这条命令而惨死在前往洪城的道路之上,他们在经历了病毒爆发c城西陷落之后还能幸运的存活下来,但仅仅是因为我的一条命令而惨死于对岸,我跟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有何区别?”黄老望着河对岸一辆辆驶来的车辆说道。
“可是黄老,如果此桥不断,从明州城那儿涌来的尸潮就会通过此桥直达洪城,到时候洪城的几百万平民可就要丧生尸口了呀!”那个年轻的小战士赶紧劝说道。
“黄老,事到如今也只能弃车保帅了,只要这座高口桥一断,丧尸想要过江就不得不绕远路,洪城的百万同胞也可趁此机会修筑好城墙来抵御尸潮,况且这个命令是上级下的,并不是黄老你的决定啊,黄老,炸桥吧!再不炸桥,上级可要对您军法处置了!”另一个小战士也赶紧劝说了起来。
“也罢!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事到如今我也只有遵从上级的意思了,但是!我黄升可不是怕了上级的什么狗屁军法!小陈,马上给我调来一辆军用吉普,车上给我留一杆枪,一些弹药,等我过桥之后,你们立刻将桥炸断。”黄老说到最后突然虎目放光,“既然军人不能违令,那么我黄升就选择与对岸的同胞们共生死!”
“黄老!”两个小战士一齐叫出声来,刚想要劝阻黄老,就看到了黄老那一脸坚定的神情,深知黄老固执性格的两人也只能默默的听从了黄老的安排。
“黄老!也算上我!”身旁的一个小战士说道。
“还有我,我也不是懦夫,我们誓与黄老共生死。”另一个年轻战士也喊道。
“还有我们!”不知何时,两个小战士的身后已经站了满满的好几排人,此时也异口同声的喊道。
“你们这又是何必呢?想我老头子已是天命之年,你们都还年轻,何必跟着我这糟老头搭上了你们的上好年华?”黄老一时间虎目微湿,转过身去长叹了一声,“也罢,你们要是自愿的话,那就跟着我一道过桥去吧。”
几分钟之后随着一声巨响发出,这座横跨高江两岸的高口桥彻底的沉入了高江的滔滔江水之中
“刚才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此时距离高口桥不足千米的蔺西江也听到了这一声巨大的爆炸之声。
“好像是从前面传过来的声响,前面应该就是高口桥了吧,难道说!”李若诗将话说到一半突然之间就不再说下去了。
“诗诗难道说什么?”蔺西江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怕是江对岸的人将高口桥彻底炸断了,以此高江天险来暂时阻挡住尸潮的脚步。”李若诗此时不得不苦笑道。
“不是吧!那我们要怎么渡江?要怎么去洪城?难道对岸的人就不顾这儿幸存者们的死活了吗?”蔺西江一听也不由得勃然大怒道。
“这不就是末世的人心吗?在这个没有了法律制约下的末世,唯一能支配和制约人类的行为的只剩下人类潜意识里留下的道德底线了,一旦底线奔溃,人类也就与禽兽无异了。如今这个末世就好比是一面放大镜,它会将人类原本隐藏在内心里的丑陋面孔彻底的放大出来,呵呵。”李若诗说到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的笑出声来。
“诗诗,你怎么还能笑出声来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现在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蔺西江满头大汗的操作着方向盘说道。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是吗?与其一脸悲愤的去面对人心的丑恶,我到是更喜欢用笑容来面对那丑恶的人心。”李若诗再次笑出了声。
“”蔺西江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说这个女人了,还真就是女人心海底针,蔺西江是怎么摸都摸不透这个李若诗,嗯?前面怎么有一大堆人和车?这个情况就像是黄金周里去到了某个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