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宁远夏强调了自家妹妹这情况以及人命关天的重要性,可两个工作人员就是不松口。
甚至还苦口婆心的将现状——即司机和其他人已经离开,现在就算他们想走,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向宁远夏分析了一遍。
村子里的人向来不怎么出门,最多每年过年的时候整个村子里组织着村民一起,真要有事儿去镇上,就得自己步行七八个小时——这七八个小时的时间还是以在地里劳作惯了有把子力气的庄稼人的速度。
真要按宁远夏这细皮嫩肉的身体还要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的状态,可能走不到镇上他自己就得跟着一块儿被送到医院去了。
两个人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然而千言万语说的再多,他们也不过是个打工的,上面人的吩咐,他们拿了封口费,再多再明白的话也不能多说。
尽管他们心里是觉得这兄妹俩可怜的紧,可他们自己日子过得也是凄惶,这世上闲事那么多,他们不过一普通老百姓,要管怎么管的过来。
宁远夏面无表情的将两个工作人员的话消化了一番,手不由自主的将怀里的小姑娘抱得更紧,可心里却也开始茫然无措起来。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傻白甜,听完这两个人的话也就明白了,那送自己过来的人根本就是想让他们兄妹两人都折在这里,甚至这一目的连一点儿掩饰都没有的就表现的清清楚楚。
——想必对方是觉得他已经必死无疑,也用不着多费什么心思了。
宁远夏听完当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被气笑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还给他整这一出?真当他年龄小就是个傻子?
他冷飕飕的笑了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瞥了两个工作人员一眼,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转身抱着小土又回了村长的屋子。
留下那两个工作人员被他那一笑笑得心里不自觉一个发凉,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强自说笑起来。
宁远夏进了屋子用背将门靠的关上了,然后刚刚还撑的很足的气势一下子就泄开了。
他有些无力的挪到土炕的边缘儿坐下——这间屋子里甚至连个凳子都没有。
然后禁不住将怀里的小姑娘抱的越发紧。
若只是他一个人的话,就算破罐子破摔都没什么,可抱着妹妹,他心中不自觉就生出了诸多顾忌。
——他一定要好好的带着妹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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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一觉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宁远夏还在炕上睡着,房间里十分昏暗又憋闷,只有一扇通气用的小窗户开着,其中透进来一丝光亮。
小土抬手,自然的在胳膊上一拍,就将刚落在她胳膊上的蚊子拍死,然后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事儿整的。
她也是很久没有这么虚弱过了。
偏生还不能用妖力将身体进行调整。
因为刚过来时毫无节制的透支,这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大的改变——最多也就只能慢慢一点一点的调养。
小土一时之间就有些发愁。
按这情况,等宁墨夏的身体调养好,也不知道都到什么时候了——万一要费上个几十年就厉害了。
她翻了个身,从炕上爬起来,趴在窗子边上朝外面瞅了瞅,又回头看了一眼宁远夏,就轻手轻脚的从炕上爬了下去。
——由于这身体腿太短,她下去的时候差点儿都够不到地面,最后硬生生用胳膊巴着炕沿儿吊着滑了下去。
好不容易站在地面上,小土十分心酸的抹了一把脸,然后打开门走到了院子。
院子里摄像机已经架好了,她出来的时候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