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有点难以启齿。
但是,现在夏老的病情已经极其严重,就算是一线希望也要抓住,所以就算是跟水家低头,也要将苏韬请过来,给夏老看一看病情。
即使权势熏天,地位惊人,富甲天下,名震山河,但面临生老病死,还是如同凡人一般。
“现在有三条路可以选择,第一,通过国医专家组的关系,请苏韬来给老爷子治病第二,直接登门找苏韬,承诺厚利第三,跟水家那边打招呼,让水家请苏韬。”夏连静沉声说道。
韩颖在旁边冷静地分析道:“其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虽然苏韬是国医专家,但国医专家的身份,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束缚力。如果心不甘情不愿地来给外公治病,难免会敷衍了事。至于我们主动上门邀请,也是一个道理,我刚和苏韬有过交锋,彼此之间有矛盾,他肯定不会给敌人提供帮助。当下只能去找水家,看他们是否能说服苏韬。”
夏连岳黑着脸,纠结道:“水家那边肯定会狮子大开口。现在我们正在和水家在多个领域有交锋,现在主动请求帮助,势必要将很多利益让给对方。”
韩颖看了一眼大舅,心中暗叹了口气,大舅眼界还是太低,虽说比小舅舅靠谱,但成就恐怕也有限。
韩颖淡淡道:“夏家和水家能够不相伯仲,关键在于外公和水家老爷子能形成平衡。如果外公一旦过世,天平就会倒向水家,至于现在看似得到许多利益,到时候就得原封不断地吐出来。”
夏连静扫了韩颖一眼,暗忖女儿在考虑问题上的大局观还是可以的,至于自己这个哥哥,实在有点平庸,现在父亲还活着,能够和夏家相抗衡,一旦父亲去世的话,恐怕夏家将面临大厦将倾的困境。
夏连静叹了口气,道:“正如颖颖所说,我们现在只有唯一选择,那就是和水家联系,看能否通过利益置换,让水家能够帮忙说服苏韬来给老爷子瞧瞧病。”
“真是操蛋啊!”老幺夏连峰紧锁眉头,“关键是也不能保证苏韬就肯定能给爸治好病啊!”
“那也得试一试。”夏连静轻轻地叹气,“财富没有可以再挣,权利丢失可以再夺回,人一旦没有,那就永远都没有了。”
夏连峰知道二姐对父亲一直有强烈的愧疚,当初三个子女当中,父亲对二姐格外重视,二姐也没有辜负父亲的信任,不仅学业有成,而且智慧过人。
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二姐让父亲太寒心和失望,二姐觉得无颜再见父亲,甚至在国外这么多年,她知道自己对父亲没有尽孝,如今父亲已经奄奄一息,可能是二姐最后尽孝的机会。
夏连岳沉思许久,沉声道:“不能坐以待毙,赶紧将他朝医院送,先送到燕京,如果不成的话,那就直接送到香都。”
倒不是香都的医疗设备比燕京的医院更好。
香都是一个国际港,更方便邀请外国的专家前来给老爷子治病。
夏连静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何专家说了,顶级的专家都给父亲瞧过病情,即使送到医院那也没用。现在唯一的机会是,跟水家妥协,能否请苏韬来给老爷子瞧瞧。”
“跟水家妥协?”夏连岳面色很难看,“那不是鸡给黄鼠狼拜年吗?”
水老前不久大病一场,当时夏家可是借机,不遗余力地进攻,差点就奠定胜局。
现在似乎是剧情翻转过来,水老不就之前在夕阳红忆苦思甜活动中,精神奕奕,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已经让外界知道水老已经彻底康复。
现在如果夏连岳给水家打电话,那岂不是会让水家知道夏家现在出现危机了吗?
“别无选择,我们总不能看着父亲就这么离开。”夏连静摸着泪水,哽咽道。
夏连岳虽然性格刚直,但见亲妹妹动情,也是有点感伤,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放在嘴边,有点颤抖着点燃着。
夏连岳也知道情况有多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