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qu 】”汀凡立即接口道:“姐姐说,若姑娘觉得有更好的地儿,再移栽了也不麻烦。”
云卿笑着点点头:“汀悠确实想的周到,不错,就那里就可以。对了,汀悠呢?”
玉兰成婚后,云卿就放了她出去,玉兰本来执意不肯的,云卿告诉她,自己也需要信得过的,稳妥的人帮忙照顾着外边的事情,审石和邓平到底是男子,没有女子的稳妥与心细,玉兰才勉强应下。
玉兰刚放出去的几日,云卿也是各种的不习惯,依兰虽然也是贴心的,可是到底没有玉兰的周到,总是时不时的出点儿小岔子,还好玉兰也一直有意无意的带出了几个得力的,适应了几日,丫头们接手也较快。
汀悠就是其中较为出色的,性子也像玉兰一样稳重,心思也细腻,云卿就将汀悠放在了身边,顶了玉兰的位置。
“汀悠姐姐带着汀元汀芷去库房领这个月的己用了,”汀凡话还没落地,身后就传来一阵喧闹,只见汀悠领着几个推着小车的婆子进了院子。
“有劳几分妈妈了。”汀悠从腰间拿出几锭碎银子塞进临近婆子的手里,几个婆子满面笑容千恩万谢的做了个揖,又和云卿见了礼,就散了去。
“姑娘,这个月已经发碳了,是上好的银丝碳,姑娘夜里就不会冷了。”汀悠笑呵呵的过来,早有有眼色的丫头开始搬运东西:“制冬衣的料子也到了,这些日子,有的这些个丫头们忙活了!”
转眼到了夜间,用了膳便坐在红漆的五蝠奉寿桌子前翻看,这书还是从江宏手中得来的,这些日子也翻看了一些,果真是妙不可言。
窗外月华潺潺,风露凝香,极静好的一个夜晚。
上白纸黑字,讲述着广袤大地上各地的奇闻异事,光怪陆离。往日念来总是沉溺其中,久久不能自拔,今日不知怎地,心思老是恍恍惚惚。
月色如绮,窗外的槐树已经开始落叶,树枝摇曳映照在窗纸上,和书中的鬼魅魍魉一般,让人心烦意燥。
周文昊含笑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他修长的手指看起来依然白皙干爽。
云卿心中一惊,“啪!”地把书扣在桌子上。
正在捣鼓纱线的依兰听得响声唬了一跳,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看了一眼云卿,忙倒了一杯炉子上温着的蜜仁露过来:“姑娘可是看得累了?喝碗甜露缓缓神儿吧。”
云卿接过蜜仁露一饮而尽,仍是觉得心中郁结,百无聊赖。
随意瞥了一眼软榻上的棋谱,皱了下眉头,也提不起兴致。
依兰小声道:“姑娘不然弹会儿琴?好些日子没听姑娘弹琴了,怪想的很。”
云卿瞥了她一眼,知道小丫头关心自己,想让自己放松一下,略微思腹,觉得也还不错,就点点头,同意了。
依兰应了声,欢欢喜喜的去了。
不一会儿,依兰就将琴抱了过来,云卿坐在琴旁,心思转换,想了想,一曲悠然泻出。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曲意悲悲切切,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知道自己今日是被太子扰了心境,最是要不得,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若是一直如此,岂不是糟了?
并不是说云卿对太子还有情谊,只是红尘旧事,太多太多,让人痛彻心扉,曾经,她是用生命陪伴在了他的左右,本以为早就准备好了,没想到,真正面对之时,还是不能难以坦然对之。
云卿的面色冷了下来。
“姑娘可是想到不开心的事儿了?”依兰心中惶恐,很少见云卿这般伤怀的,以为云卿是为了今日谢云语和贾婷的事儿不开心,劝慰道:“今日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