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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死士。
死士?云卿嘴角抿起一个好看的笑容,男子没有看到,他说了这句话就隐入了黑暗,一个不合格的死士!云卿对他产生了一点点兴趣,当然,只有一点点,死士,没有爱,没有恨,没有人需要知道他是谁,他也不需要别人知道他是谁,他活着,却没有人知道他活着,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怎么死的。就是这样一个死士,他停下脚步,向云卿介绍了一句:我是一个死士。
云卿笑了笑。
夜,就在这份简单的平静中悄然而逝,而一觉醒来的依兰看着怎么都喊不醒的云卿,小手捂着嘴,哭了起来,边流泪边和玉兰一起,给云卿简单的梳洗了。
年富是罗府的管家,他的父亲当年也是罗府的管家,他们家在城南也有一所两进的院子,但是年家有年家的本分,虽然早就脱了奴籍,可是一直还是在罗府找着差事儿,他们自然知道有人背后说他们自甘下贱,可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更何况,他们每代也就一个人在罗府做差,用年家老太爷的说法,这叫报恩。
就在今年,年富的大儿考上了进士,成绩不靠前,也不靠后,本来是要安排到地方上当个七品芝麻官历练的,也因了罗家的关系,补了个京官。
官不大,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体面啊!
年富也算是老来安慰。
今日年富带着自己的小儿子,还领着几个带出来的副手,跑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按着药材单子,置办了十份之多。小儿子年正真将推车停下,擦了把头上的汗,才又抬起推车。
“我说父亲,这些活儿您安排手下人做就好了,干嘛非要亲自出来呢,您出来也就算了,还非要拉上我!”年正真也才十**岁,平日也是娇惯了,让他做这推车拉车的活,他自然是不乐意的。
年富瞥了小儿一眼,摇摇头,小儿的心性不好,也亏了大儿争气,希望自己还能看顾的时候能将小儿带出来,主家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小儿出息了,大儿的仕途也有个保障。
年正真见父亲不理会自己,倒也没有不满,时近中午,太阳毒的很,没一会儿汗水就又顺着脸颊流下来了,他也懒得擦了,只要不流进眼睛里就好。
“年总管回来了!”
门房远远的就瞧见了,招呼了两个站岗的家丁,那两个家丁一看也是机灵的,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接过年正真手里的车子,和另一个车辆一起,拉着车子绕道后门去了。
“于太医来了么?”年富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白色的帕子,擦擦汗,又塞了回去,才问起门房。
“没呢,您老也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着,等太医来了,小子立马第一时间先通知了您去!”年轻的门房笑嘻嘻的讨好着。
“不了,此事半点不能有差错了,我还是仔细着点吧。”年富似模似样的捶捶肩膀,从侧门进了府里。
门房眼珠子转转,欲言又止,没等他犹豫完,年富已经转个弯儿,出了视线,门房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拉松着脑袋,没精打采的站着。
他已经做了三年门房了,他也做的很好,迎来送往,各家贵人也都认识的七七八八,从没给主家惹过麻烦,也很得老门房的夸赞,可是他还年轻,他每次看到老门房那风烛残年的样子他就觉得阵阵心惊,老门房做了一辈子的门房,一辈子没有进过两道院,一辈子都和人点头哈腰的。年轻的门房总觉得,老门房那佝偻的腰不是因为年老了,而是因为这一辈子,他的腰都没直起过。
眼前的光线突然被一个黑影挡住,年轻的门房咂咂嘴,慢吞吞的说道:“吃过了?哎,吃饭吃饭,一天天除了吃就是站。”
于太医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