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向先生既然这么着急怎么没亲自过来?”郁佑颜疑惑的看着他。
似乎明白她真正想要问的是什么, 西装男人轻叹口气, 掏出手绢按了按眼角,痛惜说道,“向先生何尝不想亲自过来,只是最近正在生病,不方便亲自过来。”
“什么病?”郁佑颜可没被他这副做作的表演打动,冷静问道。
西装男人顿了顿, “就是长年劳累积赞下的一些弱症, 这些年他一个人撑着也不容易, 所以才迫切希望把向予找回身边, 也是有想让向予帮忙分担一下身上担子的意思。”
见两人看着他不说话,他又补充道, “说实话, 本来我还担心向予能不能接下向先生身上的担子, 但当我知道向予已经开着一家小店的时候,我就放心了,心里更是为向先生高兴,真不亏是向先生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
他说的动情,向予却并没有半分动容,态度冷淡道, “你回去告诉你口里的向先生吧, 我以前没有父亲, 以后也不会有。”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西装男人叹气, “咱们说个现实的话,你开着一个小食店就满足了?你明明可以拥有更广阔的舞台,何必因为心头的一点怨气就选择偏安一隅呢?”他又看向郁佑颜,“这位小妹妹,你也帮忙劝劝向予吧,难道你不希望你朋友过得好一点吗?”
郁佑颜笑了,“你说的有点道理,只是我还是有些疑问,这么多年向先生都没出现过,我勉强可以理解他不方面现身,但是为什么他也从来不曾在金钱上给过母子俩帮助?你应该也能想像孤儿寡母的生活有多艰辛。”
“这——”
“你千万别告诉我向先生连给他们母子汇个钱这种小事都做不到或不敢做啊,如果真是这样,你说的向先生准备把家产给向予这话也没什么可信度吧?”郁佑颜打断他笑道。
“这、这——”西装男人表情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咬牙说道,“唉,这其实也真是一场误会。”见郁佑颜笑呵呵瞅着他,一副我听你编的模样,赶紧省略了虚话说道,“这事吧,向先生怎么会不惦记着妻儿呢,等到他手头里有钱可以自由支配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寄回家,结果却听说向予妈妈带着孩子再嫁了,男人嘛,你也懂的,他怎么忍得了这种事,当下就死了心。但随着年纪越大心气也不像原来那么高了,他自己都另娶了,又哪有权利要求向予妈妈为他守节呢,再说他也了解向予妈妈,再痴情不过的弱女子一个,如果不是过不下去了,肯定也不会走这一步,因此这气也就慢慢消散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主动找上来罢了,这不,还是病了,才有了个由头,来找回自己的儿子,哪想我到了这里才知道向予妈妈根本没有另嫁,这事啊,我估计肯定是向先生的岳家搞得鬼。这不,我刚刚已经趁着向予妈妈进医院的功夫打电话和向先生说了这个事,向先生在电话里哭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直道对不起他们母子俩呢!”说着说着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
郁佑颜点点头,竟然被他给圆上了,乍一听,竟然真的找不到疑点,难道这真的是一个凤凰男重男轻女人到中年生不出儿子,所以才想把原配儿子接到身边继承家业的故事?
如果真是这样,对向先生现在的妻子来说,这位向先生绝对是渣男一个不用置疑了,可是对向予来说,好像是有利可图的。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简单吗?养在身边近二十年的女儿不给财产,却偏要把财产给个不知根不知底甚至有可能恨自己的儿子,这男人是得有多傻?
正说着,向予的妈妈却被告知已经醒了,好在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时情切急晕过去罢了。
郁佑颜终于看到了向予口中那位‘就算是是活着吧’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