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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年头了。”好姐叹口气,捶捶不争气的腿。

    细眼孙看看周围无人,小声问:“是……郑爷打的?”

    好姐听到郑爷两个字,浑身一哆嗦,连连摇头:“不是的,自己摔的。”

    细眼孙老江湖了,一眼看出她撒谎,也不说破,掏出香烟来递给好姐一支。好姐高兴的眉开眼笑,就着他的手对个火,飞个媚眼给他道:“收了摊去我那玩玩。”细眼孙摆手:“别了,我现在是有老婆的人。”

    好姐知道细眼孙最近才结婚,听说娶的是从那边逃运动过来的,便低声问:“你那老婆是那边的?”细眼孙格外得意:“可不是什么乡下的,是正经的上海小姐哦,皮肤白身条顺。”

    好姐撇撇嘴:“上海怎么得了,头二十年我也是咯。”

    “呵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好姐见细眼孙不信,接着说了几句上海话,细眼孙听着和自己老婆的口音还真有几分相似,便问她:“那你怎么就来到这里,还得罪了郑爷呢?”

    好姐吐个烟圈,抬眼看那烟圈渐渐消散,理不直扯不断,过了许久才说道:“其实,我本来是和他私奔来着,没想到他骗了我,我陪了他好几年,他得意了就甩了我,把我送到这里每天接客。”

    细眼孙可不信这套说辞。郑爷是谁,跺一脚,整条庙街要抖一天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没有关云长的义薄云天哪里能笼络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对一个自己抛弃的女人赶尽杀绝。

    好姐看出细眼孙不相信,笑了笑:“我也算自作孽,只是这还债还得太久了些,他这人,实在太狠,我也早该知道,艾尔莎死了他都不会放过,何况我这个大活人,偏偏我还生来就贱,舍不得死,就这样混吧,那天死了,随便扔出去野狗吃了也就一了百了,这辈子的债也彻底还完了。”

    “赤佬,你出摊来也不安稳。见到女人就软骨头,什么骚-臭的也能对上一晚上!”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好姐只觉得这声音像是记忆中的,急忙转过身愣愣地看着走过来的年轻女人。

    二妹该有多大了?三十岁还是三十五岁?

    那女子越走越近,借着灯光看清好姐的脸,哎呦一声,摇着手帕道:“你就是庙街最污烂的好姐。”

    细眼孙喝道:“莺莺,你怎么说话的。”

    “哎呦,对一个麻子鸡还能怎么说话啊,细眼,别以为你那点破事老娘不知道,整条街打听打听,这女人可是做的好事呢。”

    好姐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叫了一声:“二妹。”

    那叫做莺莺的女子听到二妹俩字,上下打量着好姐:“你叫我什么?”

    “二妹,是我。”

    好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郝莺莺看着她冷笑道:“故意的吧,知道我在家的时候是叫二妹,故意恶心我呢,谁认识你这种老鸡。”

    好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低下头擦擦眼睛说:“是,我认错人了。”说完转身就走,踉踉跄跄的。

    有人见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来,纷纷避让,离得近的捂着鼻子瓮声瓮气:“这骚-臭老鸡跑什么呢?”

    “哈哈,可能是追没付钱的阿伯吧?”

    男人们嘻嘻哈哈地走过去,在他们眼中,这女人丑的来怕的来臭的来。

    好姐眼睛红红的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内,郑爷的人已经等在那了。

    “钱呢?”那人问。

    好姐摇摇头:“我老了,人又丑,今天没挣到钱。”

    那人火了,一拳打在好姐胸脯,嘴里还说:“奶松似麻袋了,不如割掉喂狗。”

    好姐也不躲闪听着那人的拳头捶在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上,砰砰砰的响如擂鼓,心想:我这样的人没有自杀的勇气,你不如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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