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松手,小心把你抓警署去。”金署长一把拉过那老头。
跟着老头的几个男子一看是警察,都站在一边不敢动,那老头倒是硬气,脖子一梗:“我们是华家的!”
“哎呦,华家的?老夫人平时就是这么管教你们的吗?”
金署长提到华老夫人,面带尊敬之色。
“我是华府的管家,就是我们家老夫人派来的,姓关的,交出我们家大少爷,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你就甭想在这天津卫立足!”
那老头一身长衫,外面穿着滩羊皮马甲头上戴着白毛毛的护耳,看样子是个大户人家的下人。
关正听到这话气的眼睛都红了,瞪大眼睛质问:“你说你家大少爷和我媳妇私奔了?有何证据?不许污蔑我媳妇!”
“哼,你不就是个开当铺的,枉费我家大少奶奶竟然拿你家那****做朋友!”
苏三挺得很明白了,原来是这华家的大少爷也不见了,华家一口咬定是跟关家的媳妇私奔了,这就打上门来要人。
金署长黑着脸道:“都给我老实点,有事去警署说话,警署管不来天津警察局总能管,大街上嚷嚷什么?你们华家有钱有名,也不能大街上当着警察打人,这是打人吗?这是打我的脸那!”
一行人直奔警署,路上金署长小声向苏三和罗隐讲了这华家的来历。
原来这华家在天津世代经商,家底丰厚,抗战时期捐出大半个家财给国家,华家的二少爷是上校团长上了前线后来战死,获得过政府嘉奖“忠孝传家”。日占时期,因为华家为国家出过力,被日本人封查了全部铺子,华家老大还被抓到宪兵队,最后还是花大钱赎出来的。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华老夫人,那在天津也是铁骨铮铮响当当的一位。是以这华家管家才能跋扈至此,当着金署长的面就敢对关正挥拳头,一个小小的警察署长,华管家平时是眼角都不带夹的。刚才被一个年轻女子一揶揄,华管家气的想骂人,可是一眼看到那女子旁边的男子剑眉星目,嘴角微微抿着,浑身上下都写着别惹我。华管家打理华家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知道此人定然有些身份,便将不满压了下去。
一行人来到警署,华管家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这个就是证据。”
金署长看完信递给了罗隐,苏三一看原来是华家大少爷写的,说自己和齐莲香情投意合,但深知这份感情不为世俗所容,只能远走他乡,自认对不起老母,不能在老母面前尽孝,也对不起妻子,自己走后妻子可以自行改嫁等等。
“唉,这叫个嘛事啊嘛事!”
金署长唏嘘道。
关正一把将信抢过,看完后大叫道:“这不可能!莲香是大家闺秀,素来贤良淑德,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疯了一般用力摇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喊道:“一定是华国栋对我媳妇起了坏心,将她谋害了!”
“哼,我们华家可是得到过国家奖励的忠孝之家,怎么可能对你那媳妇起坏心!恐怕是你媳妇借着和我们家大奶奶交往,背地里勾引诱骗我家少爷,最后捐款潜逃!对,也有可能就是你派老婆勾引我家少爷,可怜我家大少爷忒忠厚,没准被你们夫妻合伙害了去!”
管家义正言辞,灰白的羊毛胡子一翘一翘的。关正妻子被人拐走,现在又被人这般侮辱,气的得两眼翻白,一口气没上来晕倒过去。
罗隐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看向那管家道:“你这人无凭无据就诬陷关老板,真是刁奴。”
管家冷笑:“我家大少爷的信在此,这就是证据!而且他媳妇处心积虑和我家大少奶奶交好,我们华家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还能做假?”
“人家关老板也有证据,认定是你们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