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兴趣,也从未特地研究过,因此就把人打发回去了。但是这么冒险找到他眼皮子底下,就奇怪了。
张文山的枪抵着保镖的指关节,冷笑:“你刚才说了八点好处,还有一点,继续。”
“大少,”男人低声恳求道,“我不能说,说了我就我——”
话语变成一声凄厉地惨叫,张文山扣了扳机。岂止一根手指,半个手掌都飞了出去。张文山不顾这样血肉横飞的场景,依然轻言细语,耐心地问:“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他要我弟弟的香水配方,做什么?”
与此同时,周天皓正在和肖重云看电影。
这是他策划已久的事情。苏蓝嘲笑他,周总,你现在越混越没出息了。为了和心上人看一场电影,还专门策划一个融资案。要是肖公子同意和你一起看哈利波特那种系列,你岂不是要穷得没有裤子穿了?
周天皓说,我一年就过一次生日,生日那天想和他看场电影,怎么了?又没花你的钱。
于是周天皓在黑暗的放映厅里,讲了自己当年的故事,问肖重云:“学长,你说这样的人,渣不渣?”
他的故事,听起来有些耳熟。肖重云隐约记得,自己毕业那天,有一位年轻的后辈,曾经锲而不舍地拦住他,问,学长,你为什么休学这么久?
学长,你不记得我了吗?
学长,我毕业后准备回中国。你说过,中国香,只有在它的根脉上,才能找到未来。
那样明亮的眼神,那样失望的神情,突然和记忆中某个虚幻的影子,重叠了起来。
像谁呢,像张松吗?
是像小鬼,可是这个影子似乎比小鬼爱笑,可爱一些,自己当初应当是非常喜欢过的。
他头痛欲裂。
“我想起以前一位学弟,”肖重云顺着记忆的线索,艰难道,“曾经对我说,我指导过他,但是不记得他,很失望。他应当是位极具天赋的调香师,现在作品一定远在我之上。我当初大约真的指点过他,又不记得他,有时候想起,会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电影院空气不知道为什么变得闷热,肖重云有点呼吸不过起来。他站起来,想往外走,脚步不是很稳,感觉一双手坚实地稳住他的身体。周天皓半扶半抱地带着他向出口走去,问:“这个学弟是谁?”
“我离开法国的时候,找他借了钱,一直没有机会还。”肖重云自顾自地说,“我记得他的名字,但不太记得他的脸他叫nis,大概是个法籍华裔。”
周天皓明显顿了一下,扶住肖重云的手变得很紧。他似乎原地站了两三秒,才将手放松一些,以免自己抓得怀里的人痛。他带着肖重云往外走:“肖学长,你可能感冒了。”
电影院在二楼,外是个天台,靠着铁栏杆可以俯瞰广场上的霓虹灯和人群。肖重云出门,就走向那个天台,仿佛刚才被人捂过口鼻,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周天皓伸手去摸的额头,发现他额头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烧,然而浑身却是滚烫的。肖重云脸色十分痛苦,双手抓住铁栏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里空空荡荡,就像灵魂不在这个世界上。
“肖学长,”周天皓抱住他,“我带你回家休息。”
“家”这个字像是根刺,肖重云浑身一震。他松开握住栏杆的手,摔摔跌跌退了两步:“我不回家!”
周天皓伸手去拉他,他突然躲了一步,避开:“你告诉他,我宁愿死,也不回家。”
周天皓意识到,肖重云的状态真的很不对。他似乎活在另一段记忆里,深陷其中,久久不能挣脱。看电影之前的晚餐上,他是开了一瓶红酒,但是肖重云只是抿了一口,不应该醉酒。
周天皓犹豫了片刻,将外套脱下来,裹住面前的男人,像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