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洗过澡,有头发半干不干,身上只裹了件浴袍……
以前还真是误会了芙蓉的含义啊。
正在花鑫旖旎起来的这几秒种内,电话那边的副会长说:“我们抓住滕华阳了。”
“什么时候?”花鑫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脑子里半点不正经的念想都没了。
副会长紧跟着说:“今天下午抓的,断了一只手臂,从伤口情况来分析,滕华阳好像一次治疗都没有过。”
“什么意思?”花鑫蹙蹙眉,“被抛弃了?”
“很有可能。”副会长说,“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没什么反抗。我想,他背后的人十有八/九是没有接应他,导致他不得不自己想办法处理伤口。”
“说不通吧。如果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应该会被灭口。”
“我也这么想,但是他活下来了。到底是那些人没来得及找到他,还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这就不好说了。”
花鑫沉默,因为思索而皱起了眉头,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难以靠近。温煦已经打完了电话,也听见了花鑫的那些疑问,轻轻拍了一下花鑫的腿,问道:“
滕华阳?”
花鑫点点头。
温煦忙道:“快让副会长检查一下,滕华阳身上有没有那种奇怪的胎记。”
花鑫一愣,随即对着手机说:“检查过他身体吗?有没有发现胎记?”
“暂时还没有。”副会长说,“因为情况不明,这人不能带回总部,我让人把他安排在郊区那个房子里了,这会儿估计还没到地方。怎么,你怀疑?”
“先不说这个,等他们安顿下来马上检查一下。还有,让潘部长带人过去,扫描滕华阳,我担心他身体里藏着什么东西。”
副会长没接这话茬,因为检查滕华阳的身体这种事他早就安排了下去,只是一时间还没想到胎记这个可能性。
“花鑫,你不用马上赶回来。”
不等副会长的话说完,花鑫很实在地说:“你想多了,我并不想马上回去。”
副会长失笑:“我听说,你陪温煦去参加婚礼了?”
“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谁跟你说的?”
副会长愉快地说:“杜忠波。”
那个根红苗正,嫉恶如仇,不畏强权的刑警队长最近真是闲出花样来了,不但抢他的猫,还在背后叨叨他,是不是当了二爹之后整个人都异种了?
花鑫怀着“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烦人”的心情挂断了副会长的电话,一转头,刚好看到温煦抱着酒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这才是过夜生活的正确姿势嘛!
花老板的夜生活一直很乏味,无非是看看电视、上上网、或者看看书而已,乏味的就像个退休老干部,好在他不喜欢喝茶也不遛鸟儿下棋。今天晚上,花老板也没想过让自己乏味的夜生活灿烂那么一点,毕竟环境不合适,时间也不合适。
来日方长,不急。
门铃响了,温煦打开门接过服务生送来的醒酒器,把红酒倒进去一半,随后稳稳地坐在了花鑫的对面。
“想什么呢?”花鑫看得出,温煦心里有事。
温煦垂着眼,微微摇头,说:“我在想,我爸那块表……”
“还没出结果。”
温煦又说:“还有那把钥匙。”
花鑫捏了捏眉心,看起来有些困扰。他说:“就是把钥匙,没什么特别的。我跟潘部长打了招呼,如果其他东西也没问题,你父亲的遗物还是由你保管比较好。”
父亲于他只是一段遥远的记忆,而父亲的遗物对他而言,却是很重要。这可能是因为国人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吧。温煦勉强地笑了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