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眼前的女人是沈听琴,自己更没有能力去证明,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空口一句,口说无凭,谁会相信她呢。
陆离的话虽然淡淡的,却十分坚毅,一下子堵得兔子哑口无言,但她不忍心看到把自己带大的陆离被骗,想再上去解释时,却听到陆离对身旁的白家人道:“把结界打开。”
“什么?”身旁的白家人难以置信,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与其相信一个突然复活的死人,还不如相信身旁天天相伴的兔妖,一开始的排斥早就烟消云散了,怎么陆离就不明白呢!
“我说,把结界打开。”陆离的声音冷下去,喊着些许不容置疑。
“可是,陆先生,这”
陆离上前一步,走到了结界边缘:“我说,打开,让我出去。”
白家人此刻的汗都流下来了,但陆离面前不能自作主张,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在家是一回事,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们自然是不相信沈听琴是人这样荒谬的说法,而且陆离的话相当微妙,他说的是让我出去,而不是完全把结界打开。为了自身安全,白家的几个人打开了前方一小片结界,陆离顺势走了出去,兔子也想跟着,却看到周围人都用一种劝说的表情在看着她。
是啊,就算自己再怎么在乎这个带大自己的老人家,对方也只是尽了一定的义务,人妖殊途,两者所体会的亲情又怎会一样呢?所以江柏才会一直不会来,或许真的跟陆离说的一样,哥哥不会回来了,陆离也会离开,自己最终的命运,还是要回到林子里去,做个孤独的小兔妖。
此刻走出结界的陆离已经站在了沈听琴的跟前,四目相对,顾然无语,眼神之中却早已穿越了许多年。那个少时的梦想,青年的错失,中年的悔恨统统涌上心头,陆离的一颗心跳的十分用力,仿佛再用力一些,它就要停止了。
面前的沈听琴也万分激动,但那种激动却不同于见到梦中人般的欣然,反而有些异样的兴奋,映照着她温柔的眉眼分外妖娆。
“陆离,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是啊,终于。”沈听琴看到他的眼中有晶亮的东西划过,她看着这个男人,难以抑制的兴奋几乎袭遍她的全身。但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陆离眼中流出的泪水,似乎不是对此刻重见的欣喜,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仿佛仿佛再也见不到似的
沈听琴怔愣的瞬间,忽然看到陆离即将抚到自己头发上的那一只手中,有什么东西微微一闪,她忽然明白了过来,陆离为什么突然之间相信了自己,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却没能说出话来。
“听琴,谢谢你,还记得来看我。”陆离的眼中流出无数泪水,他的眼前模糊一片,已经看不清此刻沈听琴震惊的眼神,手中的那颗朝珠,深深地按入了她的颅骨。
沈听琴尖叫起来,浑身上下去像是被控制住一般动弹不得,任由头顶剧烈的疼痛传向四肢,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面目已经变的十分狰狞。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问,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陆离为什么会认出来自己是魅妖,不可能啊,一切都很完美啊,自己明明已经将沈听琴所有的记忆吸收了,做的浑然天成不漏一点痕迹,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剧烈的疼痛和无法动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但她此时此刻却听到耳边传来陆离温柔的声音。
“你还记得吗,我的那一串朝珠里面,有一颗是你送给我的,你说过那一颗珠子是海里千年老蚌的一颗子珠,你用自己的眼泪养了它很多年,只要你哭的时候,它就会闪闪发光。之所以给我,是因为它会提醒我,我不能欺负你。”
“你嫁给幸锋的那个晚上,我看着这柱子整整亮了三天三夜,我不知道后来它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