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始终没有拿出对付直属团在远处搔扰袭击的好办法来,一天就这样折腾过去了。
夜色黑了下来,天空中的星亮了起来。
可是,注定这一夜对中日双方来讲还是无法消停的一夜。
那山路方向传来了岩石从山路上滚落的声音,日军终于被直属团逼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挖石修路了。
可是直属团怎么可能没有行动呢?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必动!
直属团的枪声又响了起来,这回不是步枪而是轻机枪。
夜太黑,根本就看不到日军在哪里,直属团射击的选择自然就是用那子弹打出去呈扇面飞行的轻机枪了。
于是,以这挺轻机枪的射击为开端,夜战的序幕拉开了。
既然看到中国军队的火力点又出现了,日军在公路上的轻重火力自然向那挺轻机枪集火而去,直属团那挺轻机枪的射击便嘎然而止了。
“我艹,这也太狠了!”一块大石后一直属团的机枪手揉着自己的肩膀骂道。
他刚才是把机枪架在一块足有一人多高的大石上的,而他便站在了副射手的肩膀上的。
他之所以用这招向日军射击那是因为特务连的老兵们特意向他交待了,小心自己的小命,打几枪就藏起来,你这几枪肯定能把小鬼子的火力全招来。
这名机枪手本意是开几枪之后把头就往这大石后一猫可是他没想到日军的火力来得那么多那么猛,吓得他直接从副射手的肩膀上掉了下来。
他在这黑灯瞎火夜里掉下来之后自然就摔了一下,于是肩膀就受了点小伤。
“刚才特务连的人不是说了吗,让你搂几枪就下来!”另一个士兵说道,那是他的副射手。
“我这不是怕小鬼子不上当吗就多搂了几下子!哎哟,我这肩膀肯定卡秃噜皮了!”那个机枪手说道。
他这句卡秃噜皮一下子把他的副射手逗乐了:“也不知道咱们团这些老兵为什么都乐意说东北话,就好象那东北话有什么——”副射手挠了挠头,他在想听别人用过的一个词,随即他就想了起来就又说道:“就好象东北话有什么魔性似的。”
“这还不是因为咱们团长是东北人!”机枪手说道。
“那倒是,不过我听老兵说咱团长也不是正宗的东北人,他爹可是西北军的呢,还是什么抡大刀的呢!”副射手说。
“别胡说了你,什么抡大刀的,人家是大刀队的队长,最早用大刀把小鬼子的脑袋砍下来的人,人家是抗日英雄!”机枪手纠正道,不过旋即他又说道:“咦,小鬼子的枪声稀了,你再蹲下再把我驮上去,看看机枪被鬼子打坏了没有!”
是的,日军对他这里射击已经稀落了下来随即就又停了下业,因为就在这个时候,直属团在另外一处的轻机枪又响了起来。
于是原本向他这里射击的日军火力便如同被磁石吸引过去了一般,向那里集射而去。
这种战斗方式日军显得很被动,而这对日军来讲又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现在他们在公路上就是一个点,而在山林深处的直属团就是一个面。
以点对面,你永远搞不清那面中的哪个点会突然冒出射击的枪火来。
“都盯好了日军的射火力点,就一枪,预备——”黑暗之中有人大喊道,那是沈冲的声音。“打!”
排子枪声起,由于高度一致的射击,几十支枪的射击在那一瞬间就又重合了。
然后,对面日军那原本喧嚣的火力至少被打灭了百分之八十。
没有人打第二枪,特务连的老兵们全部收枪向后滚去。
随后他们刚才射击的地方就又被日军的火力覆盖了。
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