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得还看我们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对莽汉说道。
“能者为师,让人家弄,咱们今天是来学习的。”霍小山说道。
莽汉虽然心中不服,但霍小山既然下令了他也只能无奈地退到了正在一旁围观的直属团士兵中。
于是以霍小山为首的这十来个直属团的正规军就蹲在一边看两个民兵在那里把地雷放到了挖好的坑中,再把拉雷绳小心翼翼地拉到了三十米外的大树后面。
然后他们又很熟练的用铁锹从别处端来干土面子撒到了地雷上面和那拉雷绳所在的浅沟里。
过了五六分钟后,那埋雷的公路的路面还有那拉雷绳的浅沟已经被处理得和其他路面没有什么两样了。
“好了,把咱们的脚印轻掉了。”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民兵象个将军似的一挥手,于是被指挥的楞眉楞眼的沈冲小石头几个人忙用手里拿着的树枝边沿着那地雷拉绳的走向退去边将他们这些人的脚印扫掉。
而那两个民兵又细心地往那有扫过痕迹的地方又扬上了一层干土面。
“好了,二柱子你领同志们去那道山梁上看热闹,我就等鬼子和二鬼子出来一拉绳了!”那个年轻的民兵再次指挥了直属团的好汉们一回。
“哎——”沈冲小石头莽汉三个人同时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却是被霍小山一句“执行命令!”堵住了嘴巴。
于是直属团士兵向一百多米外的那道山梁上行去。
“不就是拉个绳子嘛,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民兵就好象他打鬼子比咱们直属团还厉害似的!”当霍小山他们趴到山梁上时莽汉不满地说道。
莽汉就是莽汉,说这话时竟然都没有避讳那个领他们上山梁的民兵就在身边听着。
不过,还好,很明显那个民兵只是一个老实的庄稼汉,虽然他被莽汉这句贬低的话弄得满脸通红,但是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其他十来个人直属团的人没有吭声,但那表情显然也是对那个在下面准备拉看着有些楞头楞脑的指挥他们的民兵有些不满意。
“不服是吧?”霍小山扫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们后说道,“既然不服,莽汉你把这个埋地雷的全过程说给我听听。”
“那有啥难的,不就是把挖个坑把地雷往里一扔再把绳子扯到路边,等小鬼子二鬼子一过来一拉绳嘛!”莽汉大咧咧地说道。
他说得是如此随意,便好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似的。
只是他这话说完,不光是霍小山就是沈冲他们看莽汉那眼神都不对了,而那个老实巴交的民兵的脸更红了,他张张嘴很想说一句什么,可他本就是不善言谈的老实人脸憋得通红偏偏一句也说出来。
莽汉说的话过份了!
不等霍小山说话沈冲便说话了,尽管他也觉得埋地雷炸鬼子挺简单的,但莽汉这态度也太随便了,对人家民兵也太不尊重了。
“还挖个坑把地雷往里面一扔!你也不怕把地雷摔响了!你就是放个西瓜也得小心点别摔烂了呢,那叫地雷,会响的!不光能炸鬼子二鬼子,弄不好也能把自己炸死的!”沈冲训莽汉道。
莽汉虽莽却也认理,沈冲训他训得没毛病,于是楞眉楞眼的不吭声了。
“莽汉我跟你说过要细心点你就是不听,好了,现在我说说。”霍小山说道,“一,挖个坑,这个坑具体是多深,是二十公分还是二十五公分。
二,拉雷绳应当在多少米距离。
三,拉雷绳是松一点好还是紧一点好。
四,拉雷的时候是快一点好还是慢一点好。
五,他们是民兵,他们也没有和敌人在那么近距离对射的子弹,而且他还是一个人,那么假如这个人是你的话,你有没有想好撤退的路线,怎么不让日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