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随即笑自己操心的实在太多了,世界这么大,比我绣工好的多的是,我能够得奖就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了,我很高兴。
不过,我没有告诉姜起山,因为徐岚颁奖的时刻要在电视上直播的,而且,颁奖流程上也写了,获奖的绣作颁奖的时候会展示内容,我到时候让姜起山看直播就行了,想必对他来说是一番惊喜吧。
我一直怀揣这个小秘密,这几天心里一直很高兴。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问我。
“没事儿!”我没回答。
他也没多问,只是说明天给我约了老中医,让我去看看医生,是著名的不孕不育的专家。
不孕不育?这个词真让我伤感。
他开车带我去的,听说这个老中医特别有名,好多结婚十几年都没有怀孕的人,经过她的调理,都怀上了,我和姜起山都去医院查过了,没有毛病,如果一直怀不上可能是气血的问题,调一调的话,应该很快能怀上。
我同意了。
路程很远,大概在怀柔那地儿,平常人挂号都要一年的,我不知道姜起山托得是什么关系,今天来了以后,竟然只有我们一对,我疑惑地问道姜起山为什么,他说怀不上孩子这事儿不能让人知道,别人知道了该说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没这个本事,所以,他今天特意让老中医空了一天的时间。
我知道姜起山这话是开玩笑的,可是让我心里的压力更大了,怀不上,很可能就是我的事儿。
老中医大概六十多岁,看中医和看西医不一样,姜起山不用在外面等,他和我一起坐在老中医的案前,把脉,看舌苔,询问例假的情况,我一一回答了。
医生说我的情况不严重,就是有些气血不足,再说,生孩子的事儿也要靠缘分,大概我和孩子的缘分还不到,所以这么久了,还没有孩子,然后给我开了好多好多药,让我回去煎。
姜起山从路上的药店买了一个砂锅,因为每顿的药量老中医已经给分好了,所以,煎药这事儿很容易,一天喝两顿,中午我在家,自己煎,晚上他回来给我煎。
从怀柔回来,已经是下午了,因为我不会煎药,所以我跟在姜起山身后,看他怎么弄,打开煤气灶以后,咕嘟咕嘟的火苗把药味儿给炖出来了,还挺好闻的。
然后姜起山拿了一张纸,一根筷子,“看好了,不要把药全都倒进去,第一次先倒这么点儿,第二次再熬一次,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
熬药的方法只老中医教的,我也听着来着,可是只听了大概,姜起山听得很仔细,做起来竟然轻车熟路。
“趁热把药喝了!”姜起山把碗端给我。
我看着那碗药,本能地就觉得好苦,我从小就没喝过中药。
我抬起头来,为难地看着他,“不喝行不行?”
“如果不想生,就别喝。”他说道。
此时的我们俩,站在厨房里,厨房里地方很大,他要等我喝完了药好刷碗。
生孩子,真是我心里的痛,我一定要喝。
我咬了咬牙,把碗端了起来,喝了一口,真的好苦好苦,让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弄出来,因为沾染了药的苦味,所以我痛苦地指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原来重要比西药难吃多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噙在眼睛里,“能不能不喝?好苦啊!”
我抱着他的腰。
他低头,宠溺地看着我,说道,“苦也要喝!”
我眼睛里含泪,抬头看他,“不喝不行吗?”
他吻上了我,把我的舌头吸到他的口中,半晌说道,“这样呢?和你同甘苦?”
我的脸刷地就红了,眼泪也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