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不可能。”节南误会,“小柒这点还是分得清的,咱女子不打女子。”
王泮林呵笑,“我让十二郎把翻山的路炸堵了,以果儿姑娘的聪明,不可能冒险回泸州,所以只得跟小柒走。”
“你让十二公子把山路炸堵了?”节南觉得自己听错。
王泮林哦了一声,“五哥刚成亲,不好差使。十弟闭关修道,不理睬我。十六弟逃学看杂耍,被罚门禁。其他兄弟不在家。只有十二郎,虽然大忙人,但要小柒出现,就腾得出空来的。”
节南冷哼,“你当心说话,别说得我家小柒和十二公子有什么暧昧似的。”
王泮林才不怕节南冷哼,“是了,是我说错了,是小山你和我说不清道不明,十二想看热闹,等着我差使他。”
节南咬牙,想起不久前水田上发生的事,磨齿霍霍,但知空口白话根本威胁不到,因此懒得费唇舌,“行了,我的意思是你堵山路做什么。”
“小山你为何让小柒往这林子对面走,我就为何让十二郎堵路。”王泮林把问题送回来了。
这要是脑子稍微转慢一点儿的人,都得先歇口气再想,可节南脑袋常常快转中,而且聪明人不说两家话,哈,不,是聪明人说话不腰疼。
“我本来防得是齐贺山两头万一都有潜入的今兵,想不到大今却能动用长白帮,临时起意走水路,也算侥幸。原来,你也想到了。”都说她和他棋路相似。
“我没你疑心重,见招拆招而已。”王泮林谦虚之中有暗讽。
“谦虚了。”节南针锋相对。
两人已习惯彼此说话的方式,能当作一种乐趣。当然,正常人一般都接受不了。
王泮林接着道,“我在平家村等了数日,果儿姑娘他们却迟迟不到,留下的记号虽在泸州府城,一入齐贺便音讯全无。后来查到界碑和平家村的指路牌被挪,废村里出现人烟,我就看出对方的伎俩了。不过有一点,我到废村之前才想明白。这么多人进山布置废村,挪动界碑,另辟小路,就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为何全然没有惊动我们布置在两边山口的眼线?”
节南当然已有答案,“他们也走了水路。”
不过,知道归知道,节南并没有料到,“你看过地图么?齐贺山中确实有一条水道,但是——”
“绝壁天险,归玉家军专用。”王泮林也是行家,“却因多少年没有水战,两头关卡形同虚设,虽然日日有水军巡船,仍有大胆民船偷抄近道。我原本建议果儿姑娘走水路,她却担心遇到水军,到时一旦两边夹攻就更麻烦,所以才走山路。”
节南奇道,“果儿姑娘是颂人,毕鲁班更是北都大匠,那一行人个个是颂民,为何怕遇水军?”
王泮林笑道,“小山当真不出我期待。”又让节南听出话中话来,“可是我欠果儿姑娘一个允诺,答应为她保密,尚不能说。”
节南要笑不笑,“你这人其实不会做买卖吧?”
“怎么说?”王泮林不懂这个结论从何而来。
“这头你花三百金,向朋友换到与果儿姑娘同游一日的机会,那头游玩之后,反又欠了人家姑娘一个允诺,为此避暑都不得安宁,岂不是两头亏本?”
王泮林十分诧异,“你怎知——”然后恍然大悟,“范令易!”
节南却想,好歹这些事还记得挺清楚。
王泮林笑得讪讪,“那时酩酊大醉,让范县令诓哄,才写下那张欠条,事后追悔莫及。他调任都安之后送来几回邀贴,我都避之不见。三百金哪!我要从万德楼私挪,姑姑还不揍我!至于果儿姑娘,说是允诺承诺,却更是自己应尽之责——”突觉不对,“小山,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