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语笑说罢,一扬手,四周幕布应声而起,映入众人眼帘的,赫然是一个个的人头浮屠!
十个门派,十座人头塔,每座塔从数个到数十个头颅不等,怪不得这船内的血腥气如此浓重,竟是因为如此!
何为魔修,众多魔修聚在一起又会如何,苏紫再一次有了实感,不过五人虽然各自惊异,却并未被易语笑此举吓到。
剑冲铭甚至轻笑一声,“看来易谷主言下之意,是要我们五个将人头都也在这了。”这问题颇有些有恃无恐,易语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无可能说出这句话。
果然,她摇了摇头,“诸位是贵客,规矩改一改也无妨,我就和剑少主赌一个承诺如何?”
“哦?怎么个承诺法?”剑冲铭看着她。
“以我艳谷一诺,赌金叶楼一桩免费的生意。我若败,剑少主可向艳谷提出一个要求,无论是何要求,就算倾我一谷之力,我也一定办到,而反之,若是剑少主落败,那就算是金叶楼欠我一诺,我会在金叶楼的规矩之内,向剑少主提一个要求。”
听罢,剑冲铭并未立刻应下,毕竟这样的赌约听起来对他有利太多,易语笑的条件只能在金叶楼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他却没有这个限制,但易语笑身为一谷之主,敢下这种赌注,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太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条件一出,晚悲风便肃起了神色,只是剑冲铭在前,此时他却不能开口提醒,于是只能看他一时受激,就此应下赌约。
“好,一言为定。”
“易丫头也太狡猾,就这么自己下了场,那我们岂不是只能干看着?”楚云辞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瞥了一眼苏紫他们的位置,意有所指。
“你自可以跟注,庄家照赔。”易语笑已握剑下了场,一句话便将他打发了回去。
“罢了,我还是看热闹吧。”
除了楚云辞之外,再无一人出声,而在易语笑说出庄家通赔这样话之后,却连楚云辞都不曾下注,这只能说明……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场胜负已定,没什么好赌,而平白赚几个人头,自然比不上就此卖个人情给艳谷了。
一个人有自信不奇怪,所有人都这么自信却是太过反常,苏紫默默看了坐在她身边的却良玉一眼,见他神色亦不轻松,而感觉到她的视线,却良玉悄然握了握她的手。
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见到其余魔修的反应,剑冲铭便已察觉出了不对,但话已出口,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并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即使身处逆境,也一样冷静的下来,“易谷主,请。”
“赌斗规矩,出界为败,剑少主,我们点到为止。”
易语笑说出最后一条规则后,神情瞬间认真,而剑冲铭亦不敢大意,船舱再大,这毫无阵法加持的比武区域也不过方寸,所以这场赌斗是一场完完全全的肉搏战,甚至连手中剑都有些难以施展,但金叶楼既然是敢与幽夜争锋的丹州第一剑,得一羽乘风真传的剑冲铭自然也不会如此轻易被限制,剑锋一转,刃上剑气竟柔如云雾,薄如蝉翼,以此等匪夷所思的形态环绕在他四周,瞬间形成一层变化随心又牢不可破的屏障!
甫一出手,剑冲铭便让众人眼前一亮,然而与他对阵的易语笑却只是笑笑,“剑少主若是不主动出招,我便不客气了。”
剑冲铭眼神一凝,“请。”
请字一落,只见场中红色人影如一团闪过的流火,电光石火间,易语笑极招出手!
血织术·裁骨!
近身搏斗,血织术堪称其中霸道之最!剑冲铭的沃若剑气虽然正是走反击一路,但反击的前提是防守,若是防不住,纵是能够反击,也不过是两败俱伤!识得对手招式厉害,剑冲铭也不愧是修武榜的成名之辈,在这狭小的场地中仍然侧身滑出半步,拉开一点距离后,周身剑气瞬间如柳叶飞散,无孔不入的向对方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