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里的清晨总是很忙碌,来往行色匆匆的人群中穿插着一个背着简单行李包难掩疲倦的女孩。贝妮塔坐在候车室,将刚买来的用来应付饥肠辘辘的自己的面包往嘴里塞着,基本上一宿没睡的现况让她有些头疼,但是却是没有困意。她攥着手机犹豫了半天,草稿箱里编辑的发送失败的短信有一箩筐,她却始终拿捏不好措辞,不知道究竟怎么样能够既表达清楚自己的态度,又不彻底断绝了十多年的感情。
那家伙就这么直白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如何?贝妮塔再一次在心中想着默默叹气,她知道话出口估计就再回不到从前了。
行色匆匆的人群,这个时间本就是上班族往来高峰期,还有很多送孩子上学去的家长。贝妮塔看了眼表,她打算搭乘7点40分抵达阿托查车站的列车。
午休的弗兰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一顿饭吃的格外心不在焉,似乎是就等着那个姑娘给他一个回复。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了,不管她考虑的怎么样,终归也该有个答案了。反正就像姐姐所说的,要是真的同意了当然是一件好事,假如真是悲催的收获了悲剧的结局,那也是少不经事时自己活该。
只不过就算是一直耍手机的弗兰也注意到身边逐渐不同寻常的安静,他茫然抬起头来才发现他们都息声看着休息室中的电视。电视往常的音量被黑着脸的劳尔调高,只见其中全程直播的新闻播报的是今天发生在马德里几大地铁公交站的十多起爆炸案。弗兰诧异地看着这出人间惨剧,上午就来到训练营的他消息闭塞到要不是看到这个或许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记者在事故现场播报着,“阿托查c艾尔泼左c圣尤吉尼亚等多处车站在十分钟内先后发生了爆炸,初步统计艾尔泼左处已造成67人死亡和上百人受伤,而爆炸最严重的阿托查处依旧还在救援之中。马德里当地医院血库告急,有大批爱心人士前往医院或是献血车处献血。”
众人保持沉默看着新闻,脸色因为这一系列人为的恐怖行为而一片惨白。直播画面中就可以看到,爆炸后果非常严重,一晃而过的画面中是被压在砖瓦下被炸得难以辨认的尸体,车站和铁轨附近已经被隔离带封锁,却依旧能看到各式残骸和血迹。消防队员依旧在奋力从严重扭曲的金属车厢中抢救着受伤的乘客,一切显得压抑而混乱。
新闻中已经开始分析起爆炸发生的原因和肇事嫌疑人,但大多数人还震惊于那一幕幕恐怖画面,尤其是提到的都是马德里往返市郊的客流量极大的车站,人们一时没法脱离出来像是那些专家一样冷静去分析事发原因。有些家里人不与自己住在一处却也住在马德里的队友们纷纷开始联系起亲属,弗兰确认自己从家里出来时家人都还安好,但是心中却不由得心慌起来。他瞪着电视一眨不眨,坐在他旁边的贝克汉姆以为这个小子又倔劲上来了,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猛地一拍他的肩膀,才让弗兰从沉思中脱离。
弗兰看了一眼贝克汉姆刚想说自己没什么,突然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是来自贝妮塔的特殊设置铃声,弗兰一顿,连忙把手机抓起来接通,匆忙的“喂”了一声。他旁边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这匆忙的姿态根本没法掩饰他一直焦急等待对方的回答。而接电话的弗兰猛然站起,竭力保持镇定却依旧没法控制声音的颤抖,“你说,她在阿托查?”
这根本没控制音量的一句话瞬间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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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面容姣好的女郎有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起来像是一时间没能理解自己身处何地。弗兰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孩,只有擦伤的她被定义为了轻伤,若不是她头部被撞击陷入昏迷有脑震荡的可能,恐怕她在忙成这种情况下的医院中都分配不到病房。
“你那天说的话太重了。”她哑着嗓子说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