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忧。
新兵操练尚能忍耐,可见不到人,梁孟倾岂能甘心?
使了大把银子,把自个调去贺凌轩手下,盯着威风凛凛的贺都头,梁孟倾呲牙一乐“媳妇,爷来啦”
旁边一瘦子悄声搭话“你媳妇也跟来啦?”
梁孟倾眨眼点头。
瘦子笑道“俺媳妇叫翠儿,回头让她多关照你媳妇”
“不用”梁孟倾忍不住发笑,还不知道谁关照谁呢。爷媳妇正在上面训话,瞧这唇红齿白的小样,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出列!”贺都头冷眼一扫,瘦子和梁孟倾就低头走出来站好。
贺凌轩挑挑眉毛,瞪着阴魂不散的家伙斥道“站好!”
死小子!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各挨一顿皮鞭,加罚马步一个时辰。
待得解禁,梁孟倾腿都软了,这些年疏于苦练,连半个时辰都蹲不住,若非下面顶着尖刀,早就坐趴在地了。
瘦子苦着脸哀嚎“娘的,贺都头今天疯了不成?”
梁孟倾拍着被他连累的兄弟,宽慰道“对不住了害你跟着一块受罚”
瘦子立马哥俩好的揽上肩膀,仗义说道“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有啥事尽管跟哥哥说”
远处跑来一伙头兵,对瘦子招手“牧铁,开饭了”
“我大哥牧辛,有他关照,保你吃饱”瘦子抖腿开嚎“哥呀,你是不是又给贺都头饭里加料了?”
“没呀,加也白加,伙房里的人都说他长了个铁胃,甭管啥饭都能吃”牧辛拍了兄弟一掌,谁让你小子不守规矩来着。
梁孟倾仰天长叹,作孽啊估计是没人能治的了那小子了!
牧辛就此事娓娓道来。
别看贺都头年纪轻轻,排兵布阵却颇有一套,连他们这些下等兵,经过操练也能跟中等兵打个不相上下,就是练兵时忒狠了点。
上百号弟兄想整人报复,遂求着伙房往人饭菜里加料。
结果,甭管咸了淡了,他都照吃不误,就连狠命洒下大把辣椒,也能面不改色的吞进肚里。
花钱只是小事,每次整完,都要加练一个时辰,自此再无人敢在饭菜里动手脚,更合论练兵时偷懒耍滑了。
“这小子忒狠,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跟咱们一块练,事后还能撂倒几个兄弟”牧辛略带崇拜的说起。
“我听人说,贺都头祖上是开镖局的,估计是把咱们当镖师练呢”牧铁悄声说道。
怪不得身手这么好,梁孟倾贼笑两声“以后送饭的活交给我,看我怎么治他”
“不是吧?你别害咱们加练了,不然我非被揍死不可”牧辛连忙摇头。
“放心!定不会连累大伙”梁孟倾信心十足的夸下海口。
有他在,贺凌轩有气只会朝他发,不会怪罪旁人的。
当晚,梁孟倾就领了送饭的活计,将饭食毕恭毕敬的端进营账。
贺凌轩正等人主动投案,见他来了,点着饭菜问道“又加了什么?”
“口水而已”梁孟倾伸出舌头舔舔下唇。
贺凌轩当即黑脸,起身拧住胳膊就把人压在案上。
梁孟倾连忙拍桌求饶,掏出怀里的信纸递给他看。
他当然不会傻到毫无准备的送上门挨揍,临来前特意讨了张护身符景王的亲笔信。
当然,代价是惨痛的。回家后,爹爹一定会杀了他!
看罢,贺凌轩翘脚坐在桌上冷声盘问“有什么预谋?”
梁知州的公子跑来厢军服役,若说没有预谋,谁信?况且还是景王亲自托付,让他代为照管,切不可令人出了什么差池。
等等梁知州?梁孟倾?“你爹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