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道:“我先睡了,有灾你来灭吧。”
灭就灭,谁怕谁啊?未央哼了一声,又看了看卦象,再看了看房屋四周,拍手叫了胭脂进来:“抄家伙!”
胭脂会意,把跟着嫁妆一起搬来的工具给清理了出来,然后提着灯跟未央一起去后院。
“自从进这府邸,好像卦象就再也没好过。”一边削木头,未央一边嘀咕:“不是凶卦就是平卦,连个吉卦的影子都没有。可瞧着风水还不错啊。”
简单的弓弩做两下就成了,弦都是自带的,结实有劲,射一支箭出去能穿人肉。未央满意地朝着院墙外放了一箭。
“呃!”一声闷哼,箭好像射到了人,未央吓了一跳,连忙道:“胭脂快去看看!”
胭脂动作极快,可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地上有血迹,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主子。”微微皱眉,她道:“您还是先回屋吧。”
“不行啊,这还没做完呢。”未央踢着脚下放着的半成品:“虽然很多是在家就做了一半的,可要全部做完安上也得一个时辰。哎,这个弦好像松了点……”
说着说着,她又动手调整了一下弓弦,拿箭放上去,想了想,怕再射着人,就朝着房顶的方向射。
结果这一箭射上去,房顶上瓦片“咔擦”了一声。
“诶?把瓦射坏了?”未央瞪眼:“不可能啊,这个角度上去,怎么也得掉前院去,怎么可能掉房顶上?”
胭脂皱眉,飞身又上房顶看了看,鲜红的血顺着瓦往下流,却依旧没看见人影。
“主子。”她沉声道:“您不妨往院墙四周都射上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什么动静?”未央一脸茫然。
“奴婢看见几只野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蹿进来的,黑色的,不容易抓住。”胭脂平静地道:“您惊动它们一下,奴婢好抓。”
这话一落音,四周突然就有些动静,未央打了个寒颤,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道:“你已经把他们惊动了。”
“可不是吗?”胭脂冷笑,当即大喊一声:“抓贼啊!”
到底是将军府,家奴护院的反应快得很,四周灯火一点点地聚过来,将几个黑影围困得蹿上了房顶。
“哇。”未央看傻了眼:“这么大的野猫?”
胭脂一把将她推进房间:“大山猫,留给奴婢们去抓吧,您先歇着。”
门被关上了,未央一脸茫然,正想扒开门再看看呢,就听得背后响起魏羡渊的声音:“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转过头,未央很是无辜地跟他比划:“我在试刚做的弓弩,射出去几箭好像都射到了人,胭脂去看,喊了一声抓贼,外头就热闹起来了。”
听她把话说完,魏羡渊下巴都掉了,呆愣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都要落下来了,未央抹了把脸,很是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啊?”
倒在软榻上笑了好一会儿,魏羡渊才喘过气,擦着眼角晶莹的泪花,问她:“你听过江湖上一种叫龟息**的武功吗?”
“那是什么?”
“就是为了暗杀一个目标,在天黑的时候穿着夜行服潜伏在目标周围,几乎没有呼吸,也不动,就算是我这样的高手也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一旦目标放松警惕,他们就会释放迷烟,让人在睡梦里踏上黄泉路。”
背后一凉,未央很害怕地道:“太凶残了!不过跟今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傻子,你真当外头是闹贼了?”哼笑一声,魏羡渊打开了窗户。
未央踮起脚伸长脖子去看,就见一个穿得乌漆嘛黑的人已经被护院给抓住,胭脂站在旁边,平静地给管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