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二忙拉开莫二婶,扯出个笑脸:“你二婶就这臭脾气,小曼c杏花你们莫怪啊。这两天不是要收药材嘛?你阿公跟我们说了,叫我们早早地过来干活呢,杏花你把那门开开,让我们进去吧!”
“阿公叫你们来的吗?这个我可不知道哦。”杏花指了指莫承福:“正好承福叔在这,平时药园子里需要几个人干活,都由承福叔写了海报贴在小学校门口,有闲空过来干活的人就去卫生室报名,再由承福叔开了园门放他们进去,工钱也在承福叔那里领这药园子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你要进去,跟我说没用,该问承福叔才对!”
莫老二没来得及说话,莫二婶抱起小女儿撞开他挤到杏花面前,气势汹汹道:“杏花你怎么能这样说?这药园子是你阿公承包,就是我们家的地方!你有钥匙直接开门让我们进去不就成了,还用问谁?莫承福算个球啊?这一个才是你亲叔叔,你阿公阿奶最疼最爱的小儿子,是跟你最亲近的人!你明不明白啊?”
杏花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摇头:“我不明白,但我知道你说错话了:我阿公阿奶只生有一个儿子叫莫家宝,就是我阿爸。阿公阿奶的大儿子c小儿子,都是我阿爸!”
小曼听了忍不住噗嗤笑:这神回复,真是绝了。
莫二婶气得嘴唇泛青,狠狠瞪着杏花,抽风箱似地用力大喘着,令人担心她随时接不上气儿。
莫承福过来挡开那一家子,不让他们围着小曼和杏花:“莫二哥,你们走吧走吧别挡道,不要再砸门了我可警告在先——铁门石柱下有蛇窝,要是砸铁门吵到老蛇,它会跑出来咬人!上次杨老四喝醉酒想爬铁门进药园子,就被咬了。那蛇不算很毒,咬了你,我也能治好,只不过要痛几天,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
听到铁门石柱下有蛇窝,莫小宝莫小贵兄弟俩立马就跳着脚退后几步远,刚才来的时候,他们听了爸妈的话,哐哐哐把铁门砸得山响,也是因为这样,有人看见听见,顺路跑去卫生室报信,莫承福才过来瞧看。
至于药园子里的人们,采收药草的是按重量算钱,都忙着搂药草赚钱,园门怎么响可不关他们事,挣钱要紧。秋雁几个小娃是精灵鬼,早被告之不要搭理莫家小院的人,更加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也只有吴承福刚巧卫生室无事,不得不走这一趟。
一则他是药园子管理人员,二则,万一人真的被蛇咬了或者发生什么铁门塌倒砸伤人,也还是他这个村卫生室的赤脚医生负责治,能不苦逼操心吗?大太阳底下害他跑来跑去,暗地里把莫老二赖皮狗骂了几百遍。
那晚杨老四喝醉酒,不知不觉跑到药园子铁门前睡觉,半夜醒来忽然觉得能进园子里睡可能会更舒服,就捡块石头把铁门砸得震天响,见没人出来开门,索性爬上铁门,谁知不知从哪跑出几条长蛇,对他又缠又咬,吓得他不敢乱动,鬼哭狼嚎一整夜,直到大清早莫承福过来,拿出一支香味奇特的香点燃,那又粗又长的蛇才松开杨老四迅速游进篱笆下这事全村人都知道,当时许多胆子大的人跑来围观,直看得头皮发麻后背冒冷汗,莫老二莫二婶也亲眼见了,不过他们忘性大,此时被提醒才记起来,也是唬一大跳,莫二婶赶紧地抱着女儿跑离铁门远些,后悔刚才太莽撞,竟然忘记那事,让两个儿子去用力砸门,幸好没把蛇招来。
莫老二到底是大男人,还有那么点胆子,也是想着蛇怕热喜阴凉,这大白天日头这么毒肯定是不会出来的。
但他十分不满莫承福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想他莫老二无论怎么着都曾是莫阿公最疼惜的儿子,阿公极少会拂逆他的意愿,前几次药园子需要找人帮工,就是不喊他,他自己来了,阿公不也一句话不多说,照样给他发工钱?这个莫承福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待他?
莫老二用力推了莫承福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