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很无奈,好心没好报还被敲诈,看来以后得少干些烂好心的事情。
周三那天晚上请假回家拿点东西,看见客厅茶几上摆着几张什么兰花鉴赏会入场券,问奶奶,奶奶笑说这样的花卉鉴赏年年都有,其实就是上层人士及贵妇圈一种见面会罢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看花赏花的人并不多,尤其是那些所谓的上层女人们,个个都是百变面孔,除了见风使舵阿谀奉承,少不了相互间的各种攀比,甚至还有在会场上家长里短大谈八卦的,唐奶奶和顾奶奶去过两次,今年再不想去了,感觉没意思。
小曼暗想,奶奶不去参加花会,这入场券过时了也会作废,杨柳儿那里肯定是需要的,她在服装业做得风生水起,多交际多认识上层贵妇有益无害,于是小曼跟奶奶说一声,拿走两张入场券,送去给杨柳儿和陆建玲,果然杨柳儿如获至宝,乐得见牙不见眼,小曼也很高兴,还以为自己办了件好事,没想到转天就接到杨柳儿diàn huà,无比幽怨地说她在兰花鉴赏会上被打击受了内伤,非要小曼带她去王府饭庄吃一顿好的,消消气压压惊。
小曼心知杨柳儿一半是耍赖,想去王府饭庄吃御膳解解馋,故意那么说的,刚好周末也没事,就如她所愿,约定时间带着杨柳儿和威威去了王府饭庄。
还是顾少铮的那个包厢,等菜上桌的当儿,威威自顾跑去摆弄茶几上那些小工艺品,杨柳儿就和小曼谈起昨天她在兰花鉴赏会上的遭遇。
她当时是很气愤的,过去了一天,现在没那么激动了。
桌子上摆着四样干果,杨柳儿看看其中有威威爱吃的松子,就拿了个小碟子给威威边剥松仁边和小曼说话:
“我们在那个花会上还是颇有收获的,本来很值得高兴,如果没遇着白家人的话。”
小曼猜到是这样,在京城能让杨柳儿受打击的,白家人当属第一。
俗话说关心则乱,杨柳儿把白俊帆宝贝疙瘩装在心里,凡是涉及到白俊帆的,都能令她被动有所顾忌。
至于杨柳儿曾说过要和白俊帆一刀两断划清界限了,小曼听听就完,暂时还不能相信,反复无常是人的通病,何况杨柳儿对白俊帆痴情得要死要活。
小曼笑问:“是你那位未来的姑奶奶吧?这次她又怎么训教你?”
杨柳儿翻了个白眼:“白晴月是我哪门子姑奶奶?跟你说过的,这辈子c下辈子都不可能了!”
“真的?”小曼配合道,语气戏谑。
“那是!我杨柳儿也有骨气有傲气!昨天白晴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真让她给气惨了,我一怒之下,头脑发热就起了个毒誓。”
“什么毒誓?原来你叫我来是为这个啊,知道我学中医的,怎么着都会解几个毒。”
“去!我没心思开玩笑。”
“那说来听听呗。”
“我朝着白晴月说:她白家男人难不成是金玉镶边的?谁都得喜欢,就算他是唐僧肉,我杨柳儿也不稀罕!那老女人总算被我气得噎了一下,她旁边的白亦芬指着我骂,说她哥很快会回来,有本事我别纠缠,我马上回过去:不就是白俊帆要调回来了吗?瞧着吧,在他回到京城之前,我必定已出嫁,嫁不掉就让车撞死!”
“哟,这真够毒的,还没办法可解了。你好歹给自己点时间嘛,白俊帆走的时候不是说两个月后回来吗?这都快过去一半时间了,你要是找不到人嫁咋办?真的要死啊?”
杨柳儿含了口茶在嘴里,听了这话被呛到:“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威威走过来听见,猛地抱住杨柳儿:“姑姑你不死,你不能死!你说过要看着护着威威长大的!”
杨柳儿忙拍拍他:“傻小子,姑姑有威威,怎么舍得死?活几辈子都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