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转眼间到了九月,南朝宋攻打北魏滑台,拓拔焘御驾亲征,留下太子监管朝政。
给事中仇尼道盛、侍郎任平城在东宫任职,很受拓跋晃的信任,故而掌握了不少权力。
忽一日,两人一同请见太子,说有要事相商。
太子约两人至东宫会面。
“殿下,您看!”任平城递上一本账册子与一沓书信。
拓跋晃随手翻了几页账册,惊恐不已,他发现这上面记载的竟都是宗爱与他人来往的赃款账目,他又连忙拆了几封书信,信中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字里行间皆是宗爱指使他人陷害忠良的命令,诸如此类。
拓跋晃急忙问道:“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我们……我们……”任平城吞吞吐吐,脸上还带着一丝丝坏笑,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们派人把宗爱的管家媳妇给绑了,让他拿东西换人。”仇尼道盛并不觉的此事有损声誉,只认为兵不厌诈而已。
“这宗爱如此隐秘之事都能被你俩挖出来,你们俩果然有手段!”拓跋晃不仅没有指责,反而连连称赞。
拓跋晃为政精明,洞察细微,再加上他天性不喜宗爱这等奸诈小人,现在手中又掌握了不少宗爱以权谋私、陷害忠良、贪赃枉法、杀人越货的证据,当然是决定等着拓拔焘回宫,一举告发。
只是三人密谈,却没有做好万全的防备,消息被宗爱安排在东宫监视拓跋晃的侍官听了去。既而,侍官又将消息转告了宗爱。
宗爱一直担心拓跋晃他们会向拓拔焘泄密,便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
……
拓拔焘南征归来,宗爱便迫不及待的进殿请见。
“宗爱卿,有何要事啊,还不等朕休息片刻便要请见?”拓拔焘一边让杞道德为自己解下盔甲,一边询问宗爱。
“陛下,事关重要,臣只能冒死进谏!唐突了陛下,请陛下恕罪!”宗爱嘴上倒说的光彩。
“罢了罢了!你有何事,说吧!”拓拔焘满脸倦怠,也想早些休息片刻。
“陛下,您看!”宗爱双手托起一份奏折,呈献给拓拔焘。
拓拔焘一边阅览奏折,一边听宗爱汇报。
“这上面记载了给事中仇尼道盛、侍郎任平城怂恿太子谋取私利、贪赃枉法的种种罪行,而且件件证据确凿。因为涉及太子殿下,故而,臣未敢直接呈报给太子殿下,一直等着陛下回来圣裁。”宗爱贼喊捉贼。
“哼!这两个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竟敢蛊惑太子做这种有违天理之事!”拓拔焘没想到自己一去多日,竟会出如此荒唐之事。
“不仅如此!他们俩还伪造朝廷忠良的犯罪证据,打算利用太子,告御状,借机排除异己啊!陛下……”宗爱言辞凿凿,不能断绝。
“朕绝不会让他们奸计得逞!你火速派人先把他们抓起来,打入天牢!择日问斩!”宗爱见拓拔焘已然上当,心中洋洋得意,领了命,便去抓人。
仇尼道盛与任平城两人锒铛入狱,却急坏了太子拓跋晃,没想到自己还未扳倒宗爱,却已经遭到奸人陷害,心中闷闷不乐。
拓跋晃进殿为两人求情,却都被拓拔焘拒之门外。不久,又听闻两人已被宗爱斩首示众,拓跋晃一怒之下,肝气郁结,血随气逆,当即口吐鲜血,此后便卧倒在床,长病不起。除调养治病的太医,往来人员皆不再见,就连恩师高允登门拜访,也遭婉言谢绝。
一朝太子,却成了“寡人”。
又隔数月,转眼即到了春节。
宫中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长秋宫的人在除夕夜便起了个大早,将窗花正着、倒着的贴了个遍,又将殿里殿外打扫的一尘不染,然后将一只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