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本王率兵来临安的消息,仅限在你们临安,不必再往外传扬了。”
“啊?”韩秋生啊了一声,道:“可是王爷,下官已经派人去通知布政使大人了,想必这会儿都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
“这还不简单?再派人去告诉孙栋,除了他自己之外,不必再去通知别人了。”朱楩无所谓地说道,“本王会散出消息去,就说这一万大军全都是工匠,来为本王改建王府的工匠,都懂了吗?”
“下官明白了。”几位临安府的最高官员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一万大军,从临安城拔营而起,一路直往地形图上所标注的山林而去。
这座山林并非无名之山,叫做老阴山,也就是朱松前世,个旧的老阴山,归属于临安府辖下的蒙自县。
也就是说,直到老阴山下,还是在大明的地界儿内。
“殿下,再往老阴山里头走就不能骑马了。”瞧着面前的大山,为朱松引路的朱楩亲卫刘福,说道:“而且,就算大军入了安南都不能时常骑马,因为安南多山,所以人们出行多是徒步,马匹不易行动。”
“要想穿越老阴山,需要多长时间?”朱松蹙眉,“虽说咱们大军中的兵士们,虽说身手矫健,有诸多人更是入了明劲的武者,但是大多数不以身法见长,穿山的话,怕是有些麻烦。”
刘福笑着说道:“殿下,我家王爷曾经说过一句话,就是: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便成了路。老阴山中虽说不能骑马,但是路还是有的,以军中兄弟们的身手,应该没什么问题。”
朱松是一脑门子的黑线:妈蛋,感情这朱楩才是最懂得拿来主义的人,什么时候鲁迅先生的话,成了他朱楩的了?
“你们认不认得路?”朱松心里头有气,“别告诉本王你不识得路。”
“认得,认得。”刘福连连点头,“老阴山这条路,之前在随我家王爷除外打猎的时候曾经走过几次,熟地很。殿下,咱们是现在就进山,还是先派兄弟们去探探路?”
朱松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小心起见,还是先派人去探探路吧!”
“好的,殿下,小的这便去安排。”因为熟悉这条路的,只有岷王府的这帮亲卫们,正所谓能者多劳,探路的只能是刘福的那些兄弟们了。
很快,一支十人的小队,从大军中分了出来,矫健地向着山林中蹿去。
大军在老阴山外临时休整,等候那支十人小队的折返。
过了有足足有将近四个时辰的时间,天早就已经黑了,那支探路的十人小队总算是回来了。
“怎么样?”朱松瞧着一名带队的岷王府亲卫,道:“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小队领头的,是个瞧着不过三十岁上下的消瘦青年汉子,他脸色严肃地说道:“王爷,有情况,之前您定的计划可能要变一下了。”
朱松的眼睛下意识地眯缝了起来,道:“什么情况?”
“王爷,在老阴山临近安南的路上,小的陆续发现了一些安南的兵卒,而且还不在少数。”那青年回道:“到后来快出了老阴山进入安南的时候,兵卒越来越多,小的们也是干掉了一些安南兵卒之后,才得以脱身归来的。”
听到青年的话,朱松下意识地看了看几人的情况,发现他或多或少地沾染了血迹,就明白青年所言非虚了。
“你们辛苦了。”朱松先是安抚了他们几句,随后道:“根据你们探查,安南人在老阴山安排了多少兵卒?”
“不下三千人!”青年不假思索地回道。
“三千人!”朱松心头一惊,道:“安南人本就不多,上次进攻平乐的时候,就已经出动了十万大军,这次仅仅在老阴山里就安排了三千,胡汉苍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