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的里间,有一间空置的房间,里面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床榻,这是元坤老和尚晚上休息用的房间。
眼下,这间屋子里却是挤满了人。
“呵呵,这小姑娘倒是有些意思啊!”看着外间沈佳宜桥脸上的不服气,朱松呵呵笑了起来。
“王爷,这沈谦华的原配夫人,在生下沈佳宜不久之后就去世了,所以这沈谦华极其地溺爱她,这才让她养成了这么一副脾气!”
先前的那名穿着普通的锦衣卫汉子并没有走,听到朱松的话后,不由得解释了起来。
“哦,怪不得了!”朱松恍然。
当下的社会,还讲究的是“臣从君,子从父,妻从夫”,换句话说,现在社会的大户人家,很少出现不孝的情况,毕竟父亲的威严代表着一切。
“松皇叔,您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一直注意着朱松表情的朱有爝就像是逮到耗子的猫一样,摇头叹气道:“哎,看来我又要多一位婶娘了!”
朱松脑门子上鼓起了一条黑线,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朱有爝的脑门上,没好气地说道:“小子,连你叔都敢调戏,是不是皮子痒痒了?”
“哎呦!”
朱有爝差点大叫起来,好在想起外头还有那么多人呢,及时收住了口,“松皇叔,开个玩笑吗,那么在意做甚子?”
这小子一脸的抱怨,感觉脑门似乎都红肿起来了。
“行了,好好听这元坤是怎么忽悠沈谦华的!”朱松懒得再和这小家伙顶嘴,从捅开的窗户纸里往外望。
……
“哼!”
很是不情愿地坐在蒲团上,沈佳宜那俏丽的脸上带上了明显的鄙夷之色。
沈谦华拿眼睛瞪着沈佳宜,沈佳宜没有法子了,只能规规矩矩地坐正了身子,嘴里不甘心地嘀咕道:“那就让这位大师看看吧。”
对于沈佳宜那一嘴阴阳怪调的语气,元坤老和尚并不在意,而是瞪圆了眼睛,认真端详起沈谦华来。
眼瞅着元坤充满“深情”地看着自己,沈谦华也不敢动,只是略微有些紧张。
过了有盏茶的时间,元坤突然惊咦了一声,这一声发出,差点没把沈谦华的两个夫人给吓了个半死,就连沈佳宜眸中都充斥着好奇之色。
紧接着,元坤颇为郑重地对沈谦华道:“沈施主,能否将手伸出来。”
沈谦华毫不迟疑地伸出了手。
元坤伸出红润的左手一把捉住沈谦华的手腕,一边端详着沈谦华的掌心,一边不停地用空着的右手在沈谦华的掌心之中写写画画。
沈谦华和两位夫人紧张地一脑门子的汗水,最后还是沈佳宜忍不住了,道:“哎,我说大和尚,你不要弄得这么玄虚,有什么话就直说。”
还真是个耿直girl啊!
“阿弥陀佛!”元坤先是道了一声佛号,随后摆出了一副很湿郑重其事的样子,问道:“敢问沈施主,今年可是四十有三?”
沈谦华略微圆润的身子颤了颤,道:“谦华谦临来凤翔府之前才过了四十三岁的寿辰,大师是如何知道的?”
“切!”沈佳宜撇撇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从哪打听来的。”
“佳佳,你给为父少说两句!”沈谦华现在在正琢磨是咋回事呢,听到沈佳宜的话后,扭头呵斥了起来。
“沈施主太严苛了,沈小姐只是性子直爽了一些,何必在意呢!”
元坤先是劝说了沈谦华一句,随后道:“沈施主,贫僧不单单知道你今年多大,而且还知道你年仅十五岁便接手了家族生意,当时的沈氏一族,别说在浙江布政使司了,怕是在你的家乡鄞县都排不上号吧?”
听到这话,沈谦华顿时眼睛一亮,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