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钟闻言身子微微一僵,急忙转过身去,就见羽歆泠穿着一袭淡蓝色的狐裘,正从大厅的里侧间走了出来,身旁跟着香儿,只见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奴才见过夫人。”
“老奴见过夫人。”福伯和四七见羽歆泠出现了,愣了一下之后,急忙见礼。
“下官见过丞相夫人。”羽钟在福伯和四七齐声的见礼声中回过神来,也跟着行了一礼。
羽歆泠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虚扶了一下羽钟,“爹爹何须行此大礼,女儿受着有愧,快请起。”然后又示意福伯他们免礼,之后再转而对羽钟道:“爹爹这么一大早的就来找泠儿,可见是真有急事。”
羽钟直起身子的同时,望向羽歆泠的那一刹那,眸光闪动了一下,眼中隐藏着探究的光芒,他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着羽歆泠,见她只是脸上有些疲色及显白,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他心下微微诧异,“泠儿在家?”羽钟说着,侧过头有意无意的瞥了四七一眼。
羽歆泠见他的动作,微微一笑道:“昨儿个从府中和娘亲告别后,泠儿便和陌哥哥游了一整夜的东湖,直到天光乍亮的时候才回的府,因为时间尚早,未免惊动他人休息,泠儿便径自回了房,也没通知其他人,所以,四七并不知道泠儿已回府的消息。”刚刚她在房中醒来的那一刻,香儿便告诉她,羽钟如今人正在大厅,福伯正招呼着,她是个聪明人,略一思考便知道羽钟来此的目的,于是她顾不得细想自己怎么会忽然回到了权府,便匆匆起身,拉着香儿为她梳妆打扮了一下,便赶了过来,在大厅和后院交接的里侧间里,她听到四七对羽钟的说辞,因此才会在羽钟有意无意的探寻中,将谎话圆满。
“哦,原来是这样。”羽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是,眼神依旧暗含犀利的打量着羽歆泠。
“爹爹这么早便过了来,是有什么事吗?”羽歆泠觉察到羽钟脸上探究的神情,她也并不慌张,反而落落大方的招呼羽钟坐下,然后又随意的问起他来的目的。
“我”羽钟一时语塞,随即又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前几日回门,爹刚好忙于政务,没怎么抽出时间陪陪你,又因为你二姐的事情,让你委屈了,今儿个刚好见空,想说过来看看你。”顿了顿,又继续道:“怎么走的那么匆忙,也不见跟爹爹告个别,昨儿个若不是从你娘亲口中得知你已经回权府了,爹爹这会还以为你仍在羽府中。”
“这个倒是泠儿的不是了,其实也只是陌哥哥临时起意,说是想趁着出征前,带泠儿到东湖走走,昨儿泠儿本是想亲自跟爹爹告别的,奈何爹爹这些天总是早出晚归,泠儿也碰不到爹爹的面,于是只能跟娘亲先行告别,害爹爹劳心了。”羽歆泠说着,一边微微一颔首,像羽钟表示歉意,一边又不动声色的忽略羽钟刚刚话里提到的羽歆贝。
“泠儿说的什么话,本来就是爹爹做的不周,既是相爷有心要与你独处,爹爹自当理解,只是泠儿,你这面色爹爹看着怎么好像不甚好?”羽钟说着,微眯起眸,细细的打量着她的脸色,眼中探究的神色越发明显了。
羽歆泠闻言,下意识的伸手捂上脸,随即苦笑了一下,道:“泠儿自小身子骨便弱,昨儿个一整夜没休息,可能有些累着了吧?”
“泠儿也真是的,既知自己身子骨不同他人,便不该任意糟蹋自己的身子,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羽钟的语气明显的带着责备之意。
羽歆泠闻言微微一愣,从小到大,对于她的死活,羽钟向来放任自流,何时关心过她身子骨弱不弱的问题了?今儿个听着他略带责备的语气,羽歆泠只觉得心中一阵复杂,一时之间,心里感慨万千,虽然知道羽钟的语气里,虚情假意的成分居多,但是不得不说,她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受用了,“爹爹教训的是,泠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