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然。”其实,她明白刘彦昌的意思——他是看上宋秋莲的南货店了,他想把宋秋莲的南货店也霸占过来。
徐夫人才不在乎呢,只要能让刘彦昌控制住袁太君,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宋秋莲的南货店,最后落到谁手里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是她的。
刘氏这一家人,就像一个小型生态圈。徐夫人怕袁太君,袁太君听宋秋莲的,而徐夫人跟宋秋莲是死对头。幸好袁太君怕刘彦昌,刘彦昌又跟宋秋莲没有交情。所以,徐夫人若想对付宋秋莲,就必须跟刘彦昌结盟。
袁太君听他们再次提起,要把宋秋莲逐出刘府的事情,非常不悦。她说:“你们把秋莲撵走,那静玉怎么办?”
徐夫人淡淡地说:“我是嫡母——若她把静玉留下,我会教养静玉成人;若她想把静玉带走,我也不做让人母子分离的事情,但是会让族长保老太爷,把静玉从族谱上除名。”
袁太君一听,顿时怒了。她“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随后冲徐夫人一瞪眼,说:“你在说什么?”
徐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唇,不动声色地说:“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正如老太太所说,如今侯爷不在了,也没什么醋可吃。如果她肯搬到城外的庄子上,带着静玉安心地为侯爷守节,我不仅不会撵她走,我还会敬她三分!”
袁太君气愤地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秋莲经营南货店,为咱们刘家赚钱还不行?”
“不行!”徐夫人坚决地说,“我是绝对不允许她这样抛头露面,惹得全梁州城的人都笑话我们忠义侯府没规矩的。至于那个什么南货店,当然也不能让她继续开下去”她说着,用眼睛看向刘彦昌,“既然是我们大房的事,那就由我做主——那个南货店也交给二老爷,请二老爷费心替我们大房打理吧。”
徐夫人说的这句话,如果让宋秋莲听到,能把宋秋莲气死。本来那店也不是徐夫人的,徐夫人却做出一副慷慨模样,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送给了二老爷刘彦昌。
刘彦昌在旁边听了,笑着直拍巴掌。他对徐夫人竖起大拇指,说:“大嫂说得对,你这正室夫人,就应该是这般的气度!”他又对袁太君说,“老太太,我不怕辛苦——谁让我大哥没了呢,我得护着我嫂子和我侄子啊!”
袁太君被他们两人一唱一合,气得脸色发青。她想发作,但是看看徐夫人身上穿的诰命品服,又看看小儿子一副财迷转向的模样,她生生把怒气压了下去。但是她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她喊丫头们过来扶她,她要回房休息。
徐夫人忙站起来,跟在袁太君身后,送袁太君回房。临走时,她嘱咐刘静安陪好了二老爷。
刚刚晚宴之前,徐夫人就跟兰香商量好了,安排刘彦昌住在西花园里,让袁太君住自己后面的院子内。
袁太君一路沉着脸,回到她的院子。因为碍着诰命夫人的品服,她不能动手打徐夫人,但是挡不住她折腾徐夫人。她不停地抱怨,嫌屋子冷,嫌饭菜粗糙。
徐夫人却是天生的好脾气,听袁太君唠叨,就跟听鸟叫一样,不生气也不还嘴。
终于,袁太君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她要上炕睡觉。
徐夫人侍候袁太君睡下,这才得空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恰好,刘静安陪二老爷吃完饭回来了。在夹道里,母子俩遇到了一起。
徐夫人闻到刘静安身上酒气浓烈,有些担心,问:“静安,后来我们走了,你又喝了几杯?”
刘静安不好意思地对母亲说:“回太太——二老爷说,我已经是大人了,应该学着喝点儿酒了。”
徐夫人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忍俊不禁,嗔怪道:“你才几岁,就是大人了?”
她又想到白日里,她跟袁太君针锋相对,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