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走到前院看到院内停了两辆马车,干爹正让人从马车上卸东西下来,也就是屏风c中堂c花瓶一类的摆饰,马车旁边站着两个老太太,两个十几岁小丫头,还有两个老头和车夫正在从车上拿东西下来,桂嫂和赵林站在大厅门前正指挥人往家里搬东西。
"干爹,你别搬,让别人搬,你坐下息会,赵林端个凳子让你娘坐着。""闺女,你来了,你看这些都要放哪?桂嫂说。这些东西都是大厅里摆饰。她说都放在前厅,你看看。"干爹看我来对我说。我向赵磊打个手势让他也去搬东西。我走进大厅看看,"姑娘你看,这些放在这里行吗?"桂嫂看我走过来。"你看着办,我先看看,你不要累着。让赵林扶你坐着指导他们怎么放就行。"看他们一趟一趟把东西搬进来,看上去一车东西很多,可一放到厅内就看不出东西了,这说明我的这个厅太大了。干爹又叫人搬来竹梯子,让人把一条中堂挂上去,这条中堂上画的是水墨画,迎客松,一轮红日出现在迎客松后。很长的一幅画,但没用玻璃裱糊,只用娟布裱糊的,两边条幅上面全是繁体字,不认识。
等东西都放好后,天也快要黑了,干爹已经带人去在各处都点灯笼了。我在大厅内东边椅子上坐下。院子里那几个人都进来了,桂嫂站到的身后问:"姑娘,这几个人是少爷送给你,伺候你的。这是文书。"她拿着几张纸给我,我接过来放在身边茶几上,茶几上赵林早以端来茶水。我想了想,这又是安擦人来监视我了,反正也发抗不了,从去卖田螺就不应该了,已经有赵山,十六他们,也就不在乎在有几个,我抬头看着这几个人,他们都低头站在那儿:"你们自己说姓名吧。"两个老头,老太都相互看了一眼,一个穿着灰色棉袄的五十来岁老头先站出来,他身旁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穿着深灰色的老太太,也陪他身边一起走到我身边跪下说:"回夫人c老奴名叫萧全,这是贱内没名字,人家都叫她全婶""你们来这里,你们孩子呢?""回夫人,我家儿子全都死在战场上。媳妇已经改嫁,没有孙子。"叫全婶的用袖口擦拭着眼睛说,萧全是一声不响地低头跪在那。"哦,我不知道,对不起,辛苦你们了,请先站起来吧。"我抬右手虚扶一下,他们也就站了起来。"你们是从哪里来我们这的?以前都做过什么?""回夫人,我们是从京城外庄子上来的,在庄子上我是管事,贱内是厨房管事,是将军让我们来的,让我们一切听从夫人吩咐。"萧全说,全婶还在那低头擦眼睛。"你们到我这里就要按照我的安排来办,如果有意见,就原路回去,我没意见。但是要是留下来了,就得好好做,我不喜欢多嘴懒惰的,你们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行,我姓赵,以后就叫我赵姑娘或者姑娘也行。你也要改姓赵。就叫赵全吧。你还叫全婶,现在我这里门房间还差个看门口的,你就先看门吧,全婶你去厨房哪里帮忙。你们有意见吗?"我知道赤佬是想让这两个人来我这里养老了。"我夫妻没意见,一切听从姑娘吩咐。"他们说完就退到我斜后方站着了。另外一对老人也站出来跪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你们也介绍一下自己。""老奴姓吴,名字早就不用了,别人叫吴伯,她是我内人,别人也叫吴婶,家中有两儿一女。儿子都被将军带在身边做事,还没成家。女儿早已出嫁,女婿也在将军跟前跑腿,女儿在这里省城庄子上做管事。我们老夫妻这么多年都是东奔西跑的,没有具体做过什么事。也没在一个地方待过两年。将军让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都是给将军办事。"叫吴叔的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回答的条理分明,一看就是那种管理领导人级别的,"你们以后也叫我姑娘吧,那你还叫吴伯吧,她也叫吴婶。吴伯你就管理晒谷场那边的事。吴婶现在也在厨房帮忙吧。不过家里家外的是赵山在管着,就是桂嫂丈夫在管,你们有什么事不知道的就找他,本来要桂嫂负责后院管理的,但是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