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大过?”宁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看着季婉容,“三婶不明白,婉容可否详说?”
“三婶且附耳过来。”宁氏将信将疑的凑了过去,听了季婉容的话眼眸一亮。
欢喜中不由得带了几分担忧,“这主意好是好,可世间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还偏生都赶在一天发生了。”
“三婶不必担心,婉容说会发生,便一定会发生,我有这样的把握。”季婉容自信满满的说着,她这些日子除了熟读兵书便是在一点点回忆前世祖父大寿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将零星的记忆串在一起凑成了如今的计划。
计划很巧妙,更巧妙的是在于画龙点睛的人,一个人的力量很渺小,但每一个都用到恰当的地方便能产生无穷的力量,这力量足以让二婶在季家的威信毁于一旦,足以让三婶轻松夺取掌家之位。
宁氏还是将信将疑,看着季婉容无比确信的神情心头一敛,婉容这法子很妙,却难以实现,除非亲身经历过才有可能如此安排,可将来的事又有谁能说得准?但是说这话的是婉容,那言之凿凿的话语笃定的表情无半分虚假。
宁氏咬咬牙,暗自下定决心,“婉容,虽然三婶不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你这法子究竟可不可行,但是三婶还是决定要同你一道试试,不为其他,就为了压一压二嫂的风头。”
话毕又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季婉容,“容丫头,你这计划若是失败与三婶并无太大关系,可你”宁氏顿了顿,继续道,“若是失败大房可就再无翻身的余地了。”
季婉容满不在意的笑了笑,讨好的对宁氏说着,“所以呀,若是失败了娘亲和大哥二哥还请三婶看在婉容的面子上多照拂着些。”话语轻松调皮,一扫刚才的阴郁沉闷,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宁氏的心却陡然一沉,婉容这丫头心里绝对不是这样想的,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让玥氏和她哥哥涉险,那是她最珍重的人,也是心里唯一要保护的人,便是舍了性命也不忍让他们受半点委屈,试问这样的婉容怎么可能那他们的将来打赌。
可是婉容再怎么聪明伶俐,天资卓越也不可能窥测天机,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她又有什么把握能这般笃定呢?念及至此,心头思绪纷乱,看了眼一脸轻松的季婉容,心里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她这么小个丫头都不愁,自己倒在这儿纠结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分家便是,她难道还不如一个小丫头豁达?
看着季婉容她不禁想,若是将来自己的孩子有婉容一般聪颖,她就知足了,心里又存了几分淡淡的担忧,这丫头的机灵劲超过了大人,这般伶俐怕是会折寿的,心里暗暗一紧,笼上了一道忧愁,如果可以她愿意折寿十年,保这孩子一辈子平安康健。
见宁氏不说话,以为她还有顾虑,便继续道,“三婶不必担忧,祖父一直对大哥另眼相待,相信只要大哥说话,祖父也是会站在您这边的。”
“这些三婶都懂。”宁氏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季婉容的脸,“丫头,三婶这事让你费心了,这季家若让甘氏在这样闹下去,老爷子老太太也不得安生。”
季婉容缓缓拉下宁氏的手,握在手心里,小脸扬起一丝明媚的笑意,“也就是知道三婶有将季家掌好的能力,祖母才愿意放权让三婶与二婶夺一夺,婶子可不要辜负了祖母的期待。”
宁氏抬头看了眼日色渐高的天,“你这丫头真的好运气,瞧瞧这又到饭点了,鞋袜也还没烘干,连上天都帮着三婶留你,用过午膳再走吧。”
季婉容看了眼天色,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点点头,“既然三婶挽留,婉容也不便推辞,叨扰婶子了。”
宁氏连忙拦住后边要说的话,微怒道,“瞧你这话说的,听着怪生分的,和三婶这般客气做什么?”说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