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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哭腔喊了声:“妈一一一一一一”却没有说出口,她想要是妈妈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冒火。春菊听到安贞打着哭腔喊她,以为她在撒骄,也就没有多问她。

    安贞挂断电话,想起那一千二百元就象自己被卖了一样,越想越不爽。她把钱拿给王小芳说:“这钱我不要,要了我心里不舒服。有种我被卖了的感觉。”王小芳听了,心里一惊,她知道,安贞真的受委屈了。她很过意不去。给钱不能补偿,那该怎么?安贞把钱甩在桌上走出开了。王小芳追上她,不停地安慰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钱,对安贞来说,从小就没多少概念。她家在农村算富裕人家。吃穿不少,她从没要过别人送的钱。当地也没有过年过节发红包的习惯。现在有人送钱了,她思考起钱的事来。

    记得叔妈白花说,寨上的秀苹在深圳就是在买身赚钱,还说什么那里笑贫不笑娼。和别人做那样的事还要钱,还不好笑呀。安贞想。她又记起今年过春节的时候,寨上打工回来的人议论,说秀苹在外找的钱最多,可惜不干净。他们在一起打麻将时还公开拿秀苹开玩笑。说什么你摸我的幺鸡,我就摸你二筒。当时安贞还不知道二筒是什么,他们笑才知道是女人那对雪峰。有个老奶奶以为秀苹是在外面帮人卖银子,这在苗家是很普通的生意。就对秀苹妈说,还是你家闺女好,在外面卖银找了蛮多钱哟,你享福哟,是从这里收去卖的吗。过完年,我也叫我家媳妇去卖点。秀苹妈也为就是卖银子。就问秀苹:“乖女,你那些银是在这里收去的?哪个帮你收的呀?我们苗家有个规矩,银子只进苗家不出苗寨。这在过去,把银卖给客家是要挨打的哟。”秀苹立即说:“没有从这里收去,是帮老板收金卖银。”秀苹妈放心地点了点头。说到谁打工回来赚钱多少的事,安贞还想到周老师的老婆一一一一一一老舅婆闹的笑话。人们说隔壁叔叔喜顺没找到钱,出去一年回来,路费都是借的之类的话。老舅婆说:“咦,我听他打麻将都是一万二万的打,还没钱呀。一万两万不算有,要好多才算哟。说得众人都笑翻了。

    进高中以前,安贞几乎没用过钱,就是卫生巾也是妈妈随时准备好的。那漂亮衣服,更是没有人能同她比了。市面上出什么新潮的,在安贞周围的姑娘中,她一定是第一批穿的人。三十好几了才得这么个宝贝,喜来夫妇没有什么不给的,就是不给现金。说让她喜欢钱了怕人引诱。进了高中,妈妈才给了她一千块,都是放在王小芳那里,说要用时就去拿。进校差不多一个月了,她也没有什么要用的。坐回家的客车也是寨子上的人的,从王小芳那里拿一百元,坐多少回才坐完也不知道。因为只需要把钱递过去,零钱找过来,票价是多少她都不会问问。当然人家也不会多收她的。那大大的眼睛总是眺望远方和总是亭亭玉立的神态,就让人觉得她单纯得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次想到钱,她也没想清楚。这钱是怎么来的,用来干什么。反正她不用自己去赚钱,好像也不用用多少钱。好像钱随时就在妈妈那里,需要,妈妈就会拿来。

    安贞退还了那一千二百元,黄洋和王小芳心中很不是滋味。想到她居然不要一万二千元,父母给的送亲钱一千二百元也不要,还在受侮后要求苗寨的人从此以后不在再兴这习俗,还让寨头答应了,又得到众人肯定,真是神奇。黄洋想,这样的建议,不知道有人说过多少回了。每次都被坚决否定,都说是当地遗留了几百年的习俗,不能改。还说只有通过这方式才能让姑娘们知道男人的滋味才晓得摇马郎。真是男人们的强盗逻辑。黄洋的婚礼也不是完全的苗族传统的,他的老婆没有经过走婚,当地男人认为,没有经过走婚的女人心有不干,会出轨。都笑黄洋找了个半生不熟的女人。

    回到学校上课,安贞发现了一个人。那个摸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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