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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除了安贞,谁也没有通知王小芳。一个决心要离开学校,离开这穷乡僻壤的人,一个只不过是同事朋友的人,有必要通知她来看望一个车祸伤者吗?她才出去一天就叫她回来,人家会回来吗?

    安贞通知她,也只是告诉她这里发生了一件事,一件与她有关的事。并没有想要她回来的意思。当然,在黄洋病重后,安贞在潜意识中真的渴望王小芳回来。不过,她又想,王小芳才去上海,怎么就会立即折返回来呢?

    王小芳从成当归那里出来,径直就奔去了火车站。正好有一趟快车在几十分钟后发往贵州。她买到了这趟车票。这时她才想起要给成当归打个电话,特别要告诉一下那古里古怪的上海婆王大芳。她不能让那上海婆象昨天那样看不起自己,更不想让自己走后成当归成她的嘲笑对象。

    她拨通了成当归的电话,成当归责怪她怎么说得不清不楚的就跑了,真有那么急人的事吗?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样跟成当归说。难道一个普通的同事也要说成自己的家人?那样成当归会说,撒谎也撒得不圆,或者会说,你爱上了吧?。但,当时,自己就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怎么一听到那样的事就把黄洋说成了家人了呢?他不是父母,不是兄弟,连亲戚也不是。还那么伤心。那一秒可真是伤心了,火车离开都一个多小时了,还在偶尔哽咽。来这上海,难道就是为了看望一下成当归那长得酷似安贞的女友?就是为了做那个亦真亦幻的梦?昨夜,和成当归王大芳睡在一起了吗?那么真切,那么有感觉。现在玫瑰花处那满足的感觉都还那么明显,甚至还会偶尔地收缩c兴奋。心情的悲伤似乎也不能掩盖那愉悦后的甜美。

    如果那一切是真,那怎么今天早晨醒过来时,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在那张隔壁的小床上?那3p的情景又为什么那样清晰呀。那酷似安贞的王大芳是谁?与安贞真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的那些话是自己的梦臆,还是他们真实的语言?

    带着这些疑惑,王小芳随火车上飞驰着。

    黄洋醒来,问过王小芳后,看着父母直流泪。父母在他身边安慰着他,守望着他。他说:“还是生病好,父母都会在身边守望着。”说得他父母都双双哭泣起来。直对黄洋说:“孩子,对不起你。三岁就丢下你外出打工,本想,找到了钱,你们这代人就会有一个比我们这代人有更好的生活。谁知道,让你受的苦,受的罪,比我们这上一代还多。让你孤独地面对成长的困惑,面对学习中的各种状况,面对吃喝拉洒的困难。衣服脏了没有父母洗,寒冷的冬天也是自己在盆中用小手一揉一揉的,大人们知道了还骄傲地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的孩子真能干,五六岁就能自己洗衣了。细细想,那是多么残酷的事呀。真的对不起你。”黄洋抽泣着说:“等我有了孩子,我决不离开他。我要天天陪着他,看到他从小到大慢慢地成长。思念父母,与父母一年才见几天面,那是多么残忍的事呀。我决不让我的下一代再受那样的苦了。”说得黄洋父母愧疚地一个抱着他的左手一个抱着他的右手,一个贴着他的左脸一个贴着他的右脸直抽泣。

    看到这情景,听到他们的对话,安贞为父母没有离开过自己而十分满足。想想自己十六七了还在父母怀里撒娇,自己就觉得非常幸福。

    这让她记起了王雪。她也是这样一个没有父母陪伴着长大的孩子啊。听父爸爸说,她还不到一岁就由爷爷用米面喂养大。好在爷爷很细心,把她喂得一肥二胖的。还听说,她小时候,为了追离去的父母,连续哭了几天几夜,声音都哭哑了,也让许多大人陪着哭。

    她想不到,这年代在农村,为了生存,许多小孩想让父母陪伴着,有依靠地快乐地生活都一种奢望。

    有黄洋的父母在身边,老师们都回家了。正值年关,他们要回家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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