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贞下了学,情不自禁地走向黄洋卧室。黄洋卧室的门开着,她习惯不斜视地在黄洋门口晃一下,让黄洋叫她。今天,她走过了也没有听到他的喊声。她很失落。她折过又装着往回走,经过门口,她眼睛斜睨着看屋里。当看到王雪斜躺在黄洋床上时,她心里咯噔一惊。她停下了脚步,转身走进屋里。眼睛瞪得象两汪照妖镜一样,看着王雪。王雪一激凌从床上坐起来,也面带敌意和恐惧地盯着她。安贞很想走过去,扇她。但她想起了王小芳的嘱咐。她蔑视地笑一下,转身离开。
正当她想跨出门时,黄洋出现在门口。这时的安贞已出落得和黄洋一样高,她探究地平视着黄洋。看到安贞那眼神,又看到她和王雪在屋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里虚虚的。他赶忙讨好地,用当地人惯用的方式笑着问安贞:“乖安贞,你有事吗?”安贞诡秘地笑了一下,然后很平静地说:“没事,过这里,发现有好奇的事,进屋看了一眼。开始我发现是只狐狸在你床上,后才看清,原来是个美女。”她挤出门,挺拔地,目视前方地,稳步走开了。
黄洋被安贞这一调侃,心里直打鼓。他回望着安贞走远,王雪坐在床上也诡秘地探究地望着他。
他转身进屋,急急地责怪地对王雪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呀,课也不上。这样被老师们看见了多不好呀。”王雪跳下床,扭转头,声音有点愤怒地说:“哼,怕了?爬山雪山过草地的时候说那些甜言蜜语全忘了?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要女人的时候什么好听的都是说得出。不要了,就绝情得很?我就不走了,就在这里住处下去。怎么了?”黄洋听了这话,脸都吓得铁青。脸带怒色却又不得不用讨好的口气说:“姑奶奶,你是学生我是老师,别人知道了我是要犯错误的。”王雪转身又坐在床上,脸朝一边果断地说:“姑奶奶不读书了,一个社会青年不能谈恋爱?”黄洋被她这突然的表态吓得心凉了半截。但他又立即想,和她不能硬来,要来软的。不然她大闹起来更下不了台。他和颜悦色,双手把着她的肩,扭过她的脸面说:“这样好不好,你也只有不到半年就毕业了,你安心读完这半年。这半年中我们少见面。读完书你说谈恋爱也好,什么都行。好吗?”王雪得到这一承诺心情好起来,她仰望着着黄洋,含情脉脉地笑着说:“真的?”黄洋捧着她的脸吻了她一下说:“当然。你真爱我,就不能让我有政治风险呀。你说是吗?”王雪幸福地点头。黄洋右手指着门口,故作微笑地说:“那亲爱的,请暂时离开吧?”王雪站起来,掂脚亲了黄洋一口,高兴地背着书包出门去了。黄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安贞出来之后,径直去了王小芳那里。她边走边想,这王雪难道也爱上了黄洋?那张小平是爱上了黄洋的。哼,她想:我要你们都不得呈。
来到王小芳住处,王小芳笑迎着说:“你拿来的腊肉,今天下午有空,做出来咱们吃。”王小芳在厨房煮饭做菜,安贞站在她身边看着。王小芳不时教着她。腊肉要清水洗不要用洗洁精洗,用了洗洁精洗腊肉就不香了。煮米饭用开水,饭会香些。等等。安贞一边听她说着,一边思考着想说的话怎样开口。这憨憨,长大了只是话少,心中那是很有数的。在王小芳煮腊肉时,安贞找着话题说:“腊肉好香,那成当归爱吃腊肉吗?”王小芳一惊,转身看了她一眼。说:“唉,都好久没有联系了,那是不可能的了。必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天鹅一个燕雀,那能成双哟。”口气平静而无奈。
安贞趁机说:“你那老同学黄洋不是也还单着吗?”王小芳:“哼,那大花猫色茫茫,哪里个女人都想尝。”安贞一惊,想:“那王雪也被他尝了?”她的心立即乱糟糟起来。心里直骂:“骚狐狸,阴头母鸡啄白米。”神色发呆。王小芳转头看着她,她立即故作镇静地说:“他是那样一个人呀,大众情人?好呀,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