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做，旁边这两人目光炯炯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自己不是乌托邦这件事露陷，那问题就大了。

    赵厘深吸一口气，赶鸭子上架般硬着头皮将双手按在魔力水晶球上。

    魔法水晶球毫无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厘的额头上浮现出一层冷汗，他瞧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人，瞧他们的神色，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乌托邦啊乌托邦。

    赵厘在心里喃喃说道，你好歹也是召唤师，虽说你已然消失，但你当真一点召唤师的能力也没留下，在这当中？

    魔力水晶球像是受到某种召唤，陡然之间亮起蓝色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地下作战室。

    邢尧臣和钱坤受到强烈刺眼的光芒，被迫闭上了眼睛。

    赵厘倒是没有不适感。

    然而，如果有人从正面看他一眼便会发现，从他的瞳孔中找不到任何所谓光芒的东西。他一如乌托邦消失时的模样，灵魂消失而存在。

    蓝色光芒逐渐淡去，地下作战室恢复原来的模样，一如往常。

    邢尧臣轻声问道：“乌托邦？”

    赵厘呆呆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回应。

    “城主，他这是？”钱坤疑惑问道。

    邢尧臣摇摇头。

    事实上，并不是赵厘不想做出回应，而是他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外界的一切与这里隔绝。

    “喂喂。”赵厘大声喊道。

    没有回音，黑暗有如饥饿的饕餮，声音仿佛被吞噬。

    赵厘只觉得整个人都被黑暗吞噬。

    “这是哪里。”赵厘禁不住喊出了声音。

    “这是战争迷雾。”

    遥远传来一道声音，低沉而苍老。

    赵厘忽然感到一股窒息感，似乎有谁在他面前伸出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双脚逐渐离地，浑身陡然无力，惊恐包裹住他整个身体，他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

    “这是战争迷雾。”

    低沉而苍老的声音再次于这个空间响起。

    赵厘砰地一声坐在地上，窒息感悄然离开，一如从噩梦中惊醒的感觉。

    黑暗逐渐消散，整个空间亮堂起来，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不由得闭起来，再当赵厘睁开眼睛，一个被黑袍拥裹住全身且瞧不出年龄的人站在他面前，等待着他睁开眼睛。

    赵厘从地上站起，问道：“你是谁？”

    “我是战争迷雾，也是你的影子。”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从那张看不清五官的面庞传入耳畔。

    赵厘忽然想到这具原本的主人，于是试探性问道：“你是乌托邦？”

    所谓战争迷雾也是赵厘影子的神秘人就此沉默。

    许久，他才说道：“乌托邦是乌托邦，赵厘是赵厘，我即是乌托邦的影子也是赵厘的影子，影子与影子重合，天衣无缝形成另外的影子，我是战争迷雾。”

    空间再次陷入黑暗。

    遥远地方传来猛兽怒吼声，锁链于黑暗空间中哗哗作响，声音明明就在耳畔跟前，猛兽也好锁链也罢，视野里根本找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无尽黑暗。

    赵厘脑海里突然响起苍老而低沉的声音。

    “往后你将受到召唤师的祝福。我是战争迷雾，往后的岁月中，我将任由你驱使，伟大的召唤师。”

    赵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耳畔忽然传来邢尧臣的声音。

    “乌托邦，乌托邦你没事吧？”

    赵厘睁开眼睛，瞧见邢尧臣钱坤两人神色担忧。

    邢尧臣和钱坤不得不担忧，赵厘此时此刻面庞苍白无色，人死也不过如此。所幸他还有呼吸，胸脯一张一合很有规律性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