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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人也带来了诊费,不过大多都是些常见的土产罢了。
白歧也不觉得排斥,每逢有人找上门,也都亲切的接待,然后前往诊断,更不在意诊费的贵贱。
一来二去,短短三日的时间,白歧在落英村的口碑如日中天,甚至博得了一个神医的称呼。
虽觉得有些古怪,但白歧还是厚着脸皮接受了。
此后,只要白歧走在村里,无论遇上村里的谁,人们都递过来尊崇又火热的目光,一口一个“方神医”,那叫一个热切。
还有人哪怕家中无人重病,或是家里有人被白歧治好的,在白歧路过他们家门前之时,都招呼白歧停下,然后硬塞给他谢礼。
什么鸡蛋卤肉、辣椒生姜,只要能拿得出手的,都往外送。
白歧只得苦口婆心相劝一番,再颜正色肃的拒绝,那些人才有些失望的放弃了。
白歧不是不想接受这些人的好意,但一想到自己抱着这一堆土产,脖子上还挂着一串辣椒的样子,就不免哭笑不得。
不仅如此,村子里还有那些个年轻的姑娘家,甚至还有些小媳妇,在白歧路过之时,有些隔着门缝偷眼瞄着白歧,有些大胆的,更是大方的敞开门,眼神勾人,直勾勾的盯着白歧,毫不掩饰目光里的火热。
白歧虽不算太英俊,但很清秀儒雅,身子修长提拔,一袭白袍翩翩,眼神清亮且深邃,似含着星辰,与之对视,仿佛可直投入心底的目光,周身更随时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这种气质,便是修士独有的一种缥缈韵味,对于凡人女子的吸引力,便如那毒药一般,一旦陷进去,就很难自拔。
只是在村里转过一次后,白歧便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匆匆回到了王家后,从此便不再轻易外出。
之后的几日,白歧唯一的享受,便是躺在门口的藤椅上,晒晒太阳,倒也有一番怡然自在的调调。
短短三日的时间,王巧儿也和白歧熟悉了,一口一个大哥哥,叫得亲近,经常围着他问东问西,显得很是活泼,不像最初见到白歧时的拘谨。
王力本以为自己和白歧以兄弟相称,王巧儿却叫白歧哥哥,有些不合适,故此数落了王巧儿一番,却被白歧阻止了。
白歧自己也觉得,总被人叫叔叔有些怪怪的,不太适应。
白歧既然开口了,王力便只能作罢。
原本还一脸委屈的王巧儿,躲在白歧的背后,当即破涕为笑。
“大哥哥,你是从哪儿来的呀!”
“大哥哥,你的医术真这么厉害吗?”
“大哥哥,你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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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就是这样,天真无邪,从不设防,只要觉得对自己好,就自然而然的亲近。
看见她这样,再想起自己的经历,白歧心中不免有些叹息。
白歧自然是要走的,也如实说了。
听到白歧肯定的回答,看见小姑娘眼中流露出的不舍情绪,白歧不由心中感触更多。
小孩子不管想什么,都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在脸上,这就是所谓的赤子之心。
哪里像那些修士,整天勾心斗角,相互谋算,有什么心思都深埋在心底,生怕别人看出来一丝半点。
这几日,王家一家的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
已经能下地走路的苏秀,王力却不肯她走动过多,强行让她躺在床上静养,也不听苏秀的抱怨。
一家人对于白歧的感激,不亚于恩同再造,得知白歧要走,虽然失望,也不好强留。
第三日晚,王力拉着白歧喝酒,喝的醉醺醺的,说着醉话,到最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