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宗四分之一的真传弟子就这样轻飘飘的离开山门,完全违背了宗门“封禁令”,好在只有上层某几位大佬晓得此事,不然不定要出什么乱子。至少青云峰原本即将成熟的老药将会不限期延后了。
灵婴唔气不顺的回了山,也没有回自家的灵芝峰,而是直接上了玄清山上的祖师祠,完全不顾忌所谓的规矩,直接砸了诸无幽的屋门。
紧跟着没有任何心平气和的谈话,两道剑光冲天而起,一副要拆了这座供奉祖师牌位的山峰做派。
惊得各峰首座纷纷跃到半空,投了关切的视线过来。
徐无回山大殿之内,风伯牙揉着额头,叹了一声,与众位师兄弟传讯道:“无事,师伯正在指导灵师兄剑法。”
众人哦了一声,了然之后退回自家山峰,关起门来不作言语了。
两道剑光在玄清山上空横切斜切,打的火热,一阵阵气浪往四处溢开,所过之处草木如是经历了一载岁月枯荣,就连祖师堂里那些直挺挺的一排排牌位,这会都有些抑制不住的摇晃起来,供案上香烟弯弯扭扭的上天,看来老祖宗们都气得不轻。
风伯牙移步大殿之外,静候那边的两人打完这一架,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灵首座被一剑踢出了玄清山,砸在他的跟前,灰头土脸,分外狼狈。
灵婴唔不紧不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骂咧咧道:“还好意思说是我师傅,这下手没个轻重……”
风伯牙走了过来,礼貌性的问了一句:“无事吧?”
“死不了。”话语间却是对这位掌门师弟的做派很不屑的样子,板着苦脸,“老头子不肯给我解释,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
“明知故问,虽说这里是你的主场,不过我多少也是掌控这座大阵的一部分……”
风伯牙哦了一声,笑道:“讲真,这些年我利用掌门权限做了很多事,尤其上回因为寒无逸的缘故,我趁机使了好些小手段,所以师兄你刚才这话吓不到了。”
“哼,反正你打不过我啊。”
风伯牙瞬间破功,苦涩道:“这不就结了,所以师兄你要讲道理,不能欺负人。”
“我是师兄,我就是道理啊。”
风伯牙愣了一下,皮这一下很开心么?果断回身走进永远空荡荡的宗门议事大殿,自己被困在这里有多少年了?不记得了,应该是近百年了吧。
灵首座跟着走了进来,还未站定,风伯牙已经开口,一改往常那半点不正经的模样,以一种从未在他眼前有过的郑重语气,“关于这次的事,一多半是尘渊瞒着我,所以我也算是后知后觉,剩下那一部分原因一些因为诸师伯,一些因为那位寒师弟……额当然也不排除我想甩掉这个掌门唯位子的想法。”
风伯牙稍作停顿,跟着道:“尘渊此次闭关已经到了临界点,憋在宗里无益于进价,这次出去也算是寻求一个新的机缘吧,到时回来,这掌门位子我是无论如何都要传下去的!”
灵婴唔落在背后,脸色严肃,“这事我已经发表过意见,我不会同意!且不说你还没有到退位的年纪,尘渊毕竟是晚辈,很多事情根本不好处置?换一个说法,你这掌门退了,其他各峰同辈的师兄弟会怎样认为?”
灵婴唔加重了语气,“现在的玄清下一代,还不足以撑得起这个摊子……”
风伯牙转过身来,笑到:“我的意思是将摊子交代下去,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组织一个特别杀手团,将玄清这么多年的仇家以及潜在仇家都杀个精光,一劳永逸嘛!”
说到这里,风伯牙忍不住叹了一声,无比委屈,“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缝缝补补,憋屈不说,实在是身心劳累了……”
灵婴唔一巴掌就拍了过来,结结实实的落在风伯牙头上。
“怎么感觉跟寒无逸一副嘴脸了!”
“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