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元笔记》珍藏在临离藏书楼顶层,大多数临离弟子都是只闻其名,身为掌门亲传弟子,映长生与东方凉萤是少数能够接触这本上古遗产的人,对于当中记载的内容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理解。
但这本笔记本身是作为禁书保存,他们也只被准许观看四十七页前的内容。乍听到映长生如此郑重,东方凉萤俏脸微白,怔在原地。
“《荒元笔记》第十九页《源流本经》有一段记载,大抵说的是人体经脉的构造运用,我认为与那位玄师弟倒是能对上号来。”
“我看过经脉全图,作为上古解剖大家狐白亲自验证过的体系,我们对它知之甚少又绕它不过去,这是必须面对的事实。”
“人的身体,妖的经脉?”东方凉萤颓然在旁边坐了下来,抓着衣襟前摆的指节微微发白,“这事是否向师傅说明?当年狐白造出的怪物闹出的腥风血雨,绕是过去千百年,《源流本经》的三五行记录都还透着浓郁的血腥味,师兄,我以为这事我们不能隐瞒。”
东方凉萤目光灼灼,看了过来,映长生抬手揉了揉额头,指甲刮过眉心:“再看看吧,那小子应该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我们且再看看,再者即使他真的具备了那一副经脉,没有对应的功法,穷尽一生也难有什么进益。”
东方凉萤承认师兄的说法,心里却还是很担忧,出于女人,而且是超级女修士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事有问题,奈何一时半会说不上来奇怪之处,盲目捅破也不利于五绝门派团结。
大家彼此都顶着个真传名头,闹僵起来,门派上面那些厚脸皮恐怕都要站出来说话,身为女子,她对这种不要面皮的官方社交唯恐避之不及,断然不乐意将自己扯进去。
……
飞舟南行,一昼夜后,东元府城已然在望,临离宗的师兄妹在同行一段路之后折了方向,不晓得往哪里去了,因此入城的只有玄清众人。
东元城头早已有人恭候,护城大阵打开一个缺口,众人御剑入城,宋就拉着东方凝白留在最后,收起飞舟后宋就直接跃上了东方凝白的飞剑。
城头,东元府城主亲自迎接,见了宋就当下恭敬行礼,邀请众人入城主府休息,宋就喜热闹,倒没有答应入城主府。与城主寒暄几句,他看向城主旁边的年轻修者,问到:“东元下院住的下我们这几个人吧?”
年轻修者应道:“住的下。”
宋就笑眯眯的看向城主,说到:“城主事务繁忙,我等闲人住进去不大方便,既然下院有地方,我们就住过去了,恰好门里长老交代的一些事情要同韩院长说过……明日玄玉隐再登门拜访。”
城主大抵很多年没见到如此恭敬的修士,倒觉着宋就亲近,也就不再坚持,带着属从离去。
这城墙上并只剩下玄清弟子了。
“韩院长,我们走吧。”
“玄师弟请!”
……
玄清东元下院在东元城是类似于太上皇的存在,不过玄清本身对人间事并不是很感兴趣,若非城外往北不到百里就是大泽边界,玄清不至于会在这里建一个下院。
自建城以来,东元城主都是世袭,然而经年发展总有许多不能拿在明面上来说的东西,这里面自然牵扯到东元下院。不知从何时起,很多人都把城主的位子与东元下院的支持联系到了一起,每一代城主府的公子哥都很注重与东元下院的往来。
宋就入门时间尚浅,再又常年不在山中,对于这些背地里的关系谈不上了解,东方凝白一路上倒是与他说过一些,就是不晓得内里有多少真话。
韩院长安排了宋就等人的住处,在议事堂简单摆了接风宴。
本宗由宋就、东方凝白带头,随行各峰派出一人作代表,东元下院除了正副两院长,尚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