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事情,麻木了就好了。
无论是自己的班长,还是其他人,看我的眼光都是“能过则过”,甚至在之后的考核之中想方设法帮我作弊——这并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不是自己考的成绩,在连队里就会被别人看不起,哪怕只是考核的那几天,那种目光也不好承受。
但是让我自己找时间去练也是不可能的,也许平时训练我会很努力,但是休息时间你让我抽出自己的休息时间去训练,我还没有那种觉悟。
我就像是一头没什么用的毛驴,每天都要有人在身后抽上一把,才会动弹,要是哪一天没有人鞭策了,就会像条咸鱼一样继续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不敢说共性,但是在部队里,像我这个样子的人确实不少。
所以这也导致那些主动加练的人的难能可贵起来,我也是后来退伍了才想明白,班长为什么老是不待见我?除了我确实烂泥扶不上墙之外,这种平时对训练的态度,也是他对我有意见的一方面吧?
带回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几个人忙着到蓄水袋旁边,想要洗一洗脸上的泥水。
“没水了。”
我的速度比较慢,走过去的时候刚好遇上拎着空脸盆回来的谢秀峰。
“那不洗了。”
我有些郁闷,这种状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有时候遇上这种事你也没处说理去,毕竟山上确实缺水,有时候水车上来,到了道路最后面的连队就没水了,他们才倒霉呢。
“这都是小问题啊,炊事班刚叫我们一个人提两桶水上去。”
“炊事班也没水了?”
天气有些冷,但是像这种事确实没有遇见过。
“问题没水也没办法,是吧?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该管的。”
我摊了摊手。
“也是,刚刚苏班长已经将这事报给领导了。”
谢秀峰笑了笑,拎着脸盆就往帐篷里走。
正和气冲冲跑出来的冯梦撞到了一起。
“你干啥?这么慌慌张张的。”
谢秀峰拍了拍自己的衣领,语气有些冲了。
“没你事,你走开。”
冯梦脸色很不好,他径直走过来对着我:“林旭,我脸盆是你拿走了吧?”
中午确实出公差时候我把他脸盆拿走了。
不过我没回应他,嘴里还嘟囔着:“没有的事”
“别狡辩了,心虚了吧?中午我们都不在,除了你谁会拿走?”
这已经不是刚来那会屋子里脸盆经常被人偷走的时候了,所以冯梦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笃定。
“你凭什么说是我拿走的?”
虽然确实是我拿的,但我还是不想承认,因为我心里不平衡。
前段时间脸盆被人拿出去搅水泥,最后拿回来个大花脸,那群家伙当时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不问而取,简直算是偷!
最后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我当时就奇了怪了,这件事捅出去之后也没人说句公道话,还落井下石说“谁让你放那么明显的”,我靠了,我床铺在最外面脸盆难道还能够藏起来?不就是欺负我老实嘛!
所以明明是我错了,冯梦都说的要动手了,我还是梗着脖子和冯梦争辩:“是我拿走的怎么样?我拿出去装蔬菜了,然后这边一说出公差回去就没了”
我说着说着声音也就弱了下来,心里边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这件事要怪谁呢?怪顺手牵羊的家伙?在部队这不是理所应当会发生的事情吗?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不小心,保管不利!
我还是没有脸皮和谢伟汉一样把黑的说成白的,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
“我不管,你既然弄丢了,就要赔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