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日子过得乏善可陈,偶尔薛建会过来看一下,但是很快就会被房间里诡异的气氛逼走——
说实在话,这两个班长的气势都很足,明明没做多少过分的事情,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发憷。
我是个比较懦弱的性子,也没见这两个人怎么欺负我,最多最多就是让我做一名新兵该做的事情。
定好时间,半夜三更起来,然后和瘦班长穿上衣服来到二楼的岗哨换哨,这是我第一次站岗。
刚走上楼梯,上面就有人喝道:“站住,口令!”
“xxx,回令!”
“xx,通过!”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小心地探出头,就见到瘦班长已经接过对方岗哨手里一本薄薄的笔记本。
“喂,醒了,还睡。”
发出口令的那家伙踢了踢旁边的门板,我这才惊觉,这墙边竟然还靠着一个人。
手电筒的强光也在这时候向着我照射过来,岗哨有些讶异:“哟嚯,新兵啊,老陈,你们房间里还有新兵啊。”
“废话少说,回去睡觉。”
瘦班长不耐烦的拍了拍手里的笔记本:“赶明儿给你送过去,真是的,新兵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是,我是说,这隔离的新兵不是应该走光了吗?”
岗哨还有些不依不饶。
“人家就不能发第二次烧么?滚滚滚滚,再不走我不客气了啊。”
“好说好说。”
那边岗哨轻笑着将手电筒放下:“呐,这东西可是连队里的,不要弄丢了啊。”
“走你的吧!”
隐约看见瘦班长对着岗哨踢了一脚,然后才拿起手电筒回到楼上。
“第一次站岗?”
不用说,看着我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把身板绷得直直的模样,瘦班长有些好笑地提醒道:“夜岗不用那么制式,站着不要打嗑睡就行了。”
“哦”
我低下头,有些好奇的翻着笔记本。
“这东西是排岗哨的本子,一般来说,今晚上排到谁的岗,就会提前写好,我们现在隔离在这里的人比较少,所以每一岗要站两个小时。”
“那个,班长。”
“什么事?”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士官也要站岗吗?”
“站啊,怎么不站。”
瘦班长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们装步营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坦克连义务兵少,所以士官也要站岗,你们装步营义务兵多,所以士官一般不站岗。”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坦克连一个排有时候就那么一两个新兵,都当宝似的,装步营的话一年包括退伍的,义务兵估计来来回回都有百十来号人吧?”
他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小子,你这个新兵确实不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
“为什么呢,其实你不是我们班新兵,我本来也懒得说,但是有时候确实看不过眼,你平时的作息我就不说了,我们起床你才跟着起,跟士官比赛谁睡得晚呢?”
听到这里我有些脸红,更加不敢出声反驳了。
“还有,屋子里打扫卫生,都要我们士官主动叫你,你在装步营那么苛刻的连队里,班长没教过你?”
我估计是班长还来不及教吧,每天起床就蹲在床上抠被子,卫生都别人打扫完了。
“就我说,你这性子,修理营就挺适合你的,坦克连都不怎么待见你,至于装步连,哼,我估计你都不怎么待的下。”
瘦班长说着转过身去:“口令知道吧?”
“知道。”
“知道怎么用?”
“知道,这个班长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