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话音悬在半空尚未落地,墨昀一脚踹上车厢,推着车厢往路边荒草地滑了十多米。
刘公公在里面嗷嗷叫唤,“咚”一声闷响,一直囔囔着的声音骤然一停。
土道上所有的人顿时耳根分外清静,以至于郎府鱼身后的那伙人里有人不由自主道了一声彩:“漂亮!”
郎府鱼抬手拍了几下,身后的那伙人面面相觑。
见郎府鱼没有停止的意思,也纷纷跟着鼓掌。
郎府鱼掏了掏耳朵:“墨小兄弟,我们不是一路人,不过我很欣赏你,不畏强权。”
墨昀斜视一眼半截落在道外的车厢,干笑了几声:“怕伤着刘公公。”
“聊完了?老榔头,开劈吧。”干瘪横着疤的田大口被领头人第一时间抓着脖颈朝着墨昀平推过去。
墨昀耳听身后田大口不断吐血还在叫着:“墨小贼!快跑”心中怒意猛然窜起。
郎府鱼几个跨步慢慢上前,身后的伙伴们一一冲上前去,都想在墨昀这里拔个头筹。
前后受敌的墨昀,出乎意料的选择先解决袁安门的几个人。
他的速度即便在很短的距离内,也极具爆发力,冲刺之声如同破空之箭。
眨眼间墨昀两只手臂已经横拦在领头人眼前,一个剧烈痛楚的熊抱,领头人清晰地听到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这力量
一口鲜血噗地喷到墨昀脸上,火辣辣的疼。
墨昀双眼微微一闭,目光凛然森冷,右臂一把拽住领头人的左肩,猛地一个过肩摔,重重地击沉在地上,发出嘣一般的沉笃之音,将前后两边一众人前行的每一寸土道上的烟尘墩腾开。
墨昀左手牢牢地钳住田大口的腰际,小拇指与食指如拨动琴弦一般,以极快的频率在腰背处击打。
田大口惨白的一张脸上,一口又一口的污血不断向外吐出:“快跑”
墨昀敛去所有嬉皮笑脸,神情冷厉,话语决然:“不折了他们我不走。”
趁着烟尘呛得两拨人不断咳嗽的间隙,墨昀抱着田大口一个起跳,落在车厢前,通过车厢与土道之间的缺口,将骨瘦如柴的故人生生塞了进去:“拾荒人命贱,哪里都能活。”
尘土飞扬困于地,咳嗽声摧止于息。
两拨人打眼看向中间,意外地发现墨昀抱着手臂站在原地微微扬着头。
神情蔑视,目光森冷。
郎府鱼擦了擦咳出的眼泪,心里暗暗惊讶墨昀的力道竟然强横到地面都有震感。
墨昀武技到底是什么水准,郎府鱼发现自己对此居然一无所知,甚至以前从未想过好好打探一番。
郎府鱼望着站在前方丝毫没有逃跑意愿的墨昀,以及他脚侧形容惨烈看不出原来模样且不断呕血神志不清的袁安门领头人。
思考了片刻,抬手阻止其他人打算冲上去的脚步:“好身手!墨小兄弟这身武技,我们这伙兄弟没几个能接下第二招。”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打不过就跑,我郎府鱼做不来这事儿。墨兄弟,我们求财,不犯事儿。杀人越货,能做干净就做了。做不干净,就不做。我觉得从你手里抢夺凶兵,目前我这点人手,做不来。所以,我想和你做一场。你赢了,我们掉头就走,等我们重新集结了人手再来找你算账。我们赢了,你得跟我们走。不然这刘公公只要一死,我想你也难逃其咎吧。”郎府鱼提出了一个看似合理实际上很无赖的建议。
“很无赖。”墨昀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脚飞腿从前面横跨过肩膀,重重地压在了背后悄声偷袭者的脑袋上,只听嘎嘣骨碎地声音,偷袭者一双腿竟然直接被插到土里。
墨昀冷声道:“袁安门的一个都别想走,全给我折些东西在这。”
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