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伦把她送到米高峰前才回座。
全场的视线集中在白莲身上。
她眼睛象秋水清晰,丰满的身段随着音乐节拍摆动。
“冬夜里,我想起你红的唇,
灼热的鲜红色象火焰
我贴近她
红的唇并没把我焙化
她属于你自己
不是任何人
我见到白的花
你的美丽c纯洁正象她
尽管千红万紫
争妍斗丽,花团锦簇
白的花高傲地伫立
我只欣赏她
悲颤的哭声,残酷的人生
你仰望漆黑天幕中的星星
凉夜微风真中
星星会在悄然陨落
红的唇,白的花,永远不消失”
一曲歌罢,四周响起如雷掌声。
“白小姐不单音色美,唱起来感情洋溢,更难得的是你外型的吸引力。”陆广伦由衷称赞。“女歌手所应具备的,你都有了,上帝给你一份丰富的财产。”
“我介绍的不会太差。”邵素鸿哈哈地说。
“初时我信心不大,现在听白小姐高歌一曲曲,如果答应在我的夜总会唱歌,我有信心一定旺台。”
“先谢谢你,我会考虑,如果时间和待遇合适的话。”白莲说话得体,不卑不傲。
“陆先生在新加坡的夜总会规模很大,待遇优厚,时间也可迁就。”邵素鸿瞧着陆广伦。
“你们这么厚待,姑勿论我能否成行,一样铭感。”她拿起香槟。“我敬你们。”
他们爽快地干杯。
“刚才辛苦乐队兄弟们。”邵素鸿边说边唤来待者。“给他们开一瓶香槟。”
白莲知道喝香槟要百多块钱一瓶,邵素鸿手段阔绰,通常送乐队的大都只是啤酒。
“陆兄,对不起,我要请白小姐跳个舞。”
“随便。”陆广伦微笑说。
白莲不愿撇下陆广伦枯坐起舞,这是不大礼貌的,尤其在今晚的场合她是不大喜欢跳舞。
“白小姐,这次你若登台成功。该怎么谢我?”邵素鸿在她耳根说。
白莲感到他说话庸俗讨厌。“要我怎么谢你?”她趁面对他说话,保持距离。
“跟我交个朋友。”
“我们现在不就是朋友吗?”她嫣然一笑。
“除了偶然在叙会中碰到,却从没约会的,不算得是朋友。”邵素鸿强词夺理。
“我工作太忙,有什么办法?”
“日间陪我去看电影怎样?”他不放过机会。
“你太太去吗?”白莲故意问。
“她要上班。”邵素鸿眉头一皱。“她从不管我。”
白莲听他这么说,本想拂袖离去,因为受到艺术歌剧院节目总监施宝生的压力,没法白敷衍他。
“我有空打电话给你好了。”她说。
她不叫人打电话给她为了免受到骚扰和推拒,这是他的聪明。
“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吗?”
“家里有你的名片。”其实白莲早把他的名气,扔在废纸箱子里。
邵素鸿也不愚蠢。“等一会我再给你,担心你会忘记。”
她没有做声。
“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不如我打电话给你。”邵素鸿绝不放过机会。
“你打电话给我,我也未必空,不如我有空打给你。”
白莲觉得他逼人太甚,为什么要应酬他?她不过卖陆广伦聘他前往新加坡,她要新置衣裳,一切要花本钱,跟做生意没分别,为什么要感谢他?应酬他?她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