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她视线迷糊，象迷失的孩子见到亲人一般。“你还好吗？”彼此到话虽然单调点，可是她一直都没忘记他。

    前尘影事，欧阳槐君不知从何说起。“我先打发他们回家。”他瞧着对面的大圆桌子。“那是我弟弟，还认得他吗？请等我一会。”他欠身站起来。

    欧阳槐君身材瘦长，脸孔略带苍白，忠厚，但很多时令人无法捉摸他的情绪，他是白莲童年时的游伴。

    半响他使回座。“对不起，累你等候。那是我表兄弟，我四弟说不认得你了。”

    “我也不认得他。”白莲微笑瞧着他。

    “清清，年初七我可能去香港，探候你，方便吗？”他视线停留在她脸上。

    她思绪紊乱，片刻才回复平静。“平时工作忙，很少在家，最好先打电话给我，欢迎你来看我。”

    “给我地址可以吗？”

    他们交换了地址。“你要去什么地方游玩？”

    “随便逛逛。”

    “我要回家，只好在邮政局分手，年初七一定探访你。”欧阳槐君婉转解释。

    白莲跟他相偕出门。“我要去地窖，看看保龄球场。”

    “这是澳门第一所保龄球场。”他陪她下去地窖。

    人山人海，欧阳槐君和白莲好容易才挤出去，里面只有几条球道。

    大概为了这是澳门第一保龄球场，吸引了不少游客，他们而瞥了一眼便出来。

    “在香港可有玩保龄球？”欧阳槐君两手放在腰后，气定神闲。

    “间中去玩几局。”彼此彼此只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此外无话可谈。

    他们漫步出葡京酒店。

    “这酒店只是装修好三层，过几个月才全部竣工，下次来，可以在这儿住。”

    “下次来我预先通知你，请替我留房。”

    他们谈的还是无关重要的事，白莲猜不透他的心，象八年前一样。

    “这儿转左就到我家，恕我不送了。”欧阳槐君站着指指左边横街说“清清，再见。”

    “再见。”白莲回送他背景离去。

    她心头无限惆怅，依依难舍，近来她从未有过这感觉，不知为什么八年前离开澳门时那种感觉又爬上心头。

    清清是她本名，在欧阳槐君嘴里叫出来，是那么动听，平静的心湖泛起片片涟漪。

    白莲漫步到河边新街，转入水字巷，以前她曾在那儿念书。世事沧桑变幻，她念书的学校已关门成为木厂，大门紧闭。她略一伫立，缅怀过往，不胜唏嘘。

    她踏在石子路上，过去的时光她在这小路上遗留下不少悲哀和眼泪，她警惕自己白该消极，一分一秒应努力工作，逃避不是解决烦恼的办法。积极对事业上的敌人，才是善法。

    白莲踱步到十月初五街明香园，本要买香槟回港，澳门价钱便宜得多。

    “小姐，你带回香港？”店主问。

    “是。”她不明白地比方。“新年期间每个人可以带免税一支。”她瞥见很多买酒的店子都以此为招徕。

    “这种酒大瓶不许带，重量有规定了，买了也白花钱。”店主老实地说。“你可以买白兰地，砵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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