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板回来通知我，要谈谈给夏仙先付上期薪水，还有张凤的事，我要听听她的意见。”施宝生补充说。

    艺术歌剧院气派豪华，开幕以来，晚晚客满，在这儿表演的艺员，很快就受到观众的欢迎，是成名捷径。

    施宝生是节目总监，在艺术歌剧院潜有势力。在孟老板面前说话也有影响力。

    贾梦替张凤演王宝钏，显得有点怯场，气氛大为失色。幸而男角处处维护，才不致给观众看出破绽。跟张凤比较，大为失逊色。观众失望，张凤在艺术歌剧院用有号召力是无法推翻的事实。

    孟老板知悉张凤失场，大为担忧。

    施宝生把聘请新加坡女歌手夏仙的事向他报告，并谈到白莲不肯代张凤上场的事。“你以前说过夏仙条件太苛，照我们的收费不划算。”孟老板虽不愿意，但尊重施宝生的意见。

    他炯炯双眼坚毅地瞧着孟老板。“我已再三考虑，目前张凤跟那日本男明星打得火般热，工作态度很差，上演新剧时常抽不出时间彩排，为了这事，男角常出怨言，据在场的人说，他们今天又发生剧烈的龃龉，她充失场。”施宝生说着叹了口气：“白莲越来越骄傲，各方面情形都不乐观。张凤和白莲是观众偶像，她们偶尔闹别扭，阵容便失色，损失的是艺术歌剧院。末雨绸缪，虽然多花点钱，夏仙来港有号召力，也可稍挫她们的傲气。”

    孟老板觉得施宝生说得还合情理，便没异议。“张凤和白莲是难得人才，我们不要轻易放弃她们。”

    “我们对张凤的工作态度不闻不问，若加纵容，影响其他工作人员，失场是不可宽恕的。”施宝生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我们要取铁腕政策，宁可冒失去她的危险。”孟老板明白他的意思。

    “除非她保证以后不失场，否则取消合同。”施宝生思忖着说：“张凤失场影响我们信誉，她该赔偿损失。唯一顾虑的是目前来找到适合当选接替。”

    “白莲为什么不愿意演王宝生？”孟老板十分喜欢莲。“如果由她演出，相信不比张凤逊色。”

    “她太骄傲！”施宝生冷哼一声。

    “有才能的人都有怪脾气。”他喜欢一人时，对方弱点不会重视。“她的工作态度认真，勤恳，是个好女子。”

    施宝生却不以为然，他阅历深，签貌辨色，知道自己的话不会有作用，索性缄默不言。

    “明天请你签发支票给夏仙，这事立刻进行。”娱乐界行业，变化往往出人意料外，黑毛丫头便作凤凰，当红的歌手，也会受排挤，一泻万丈，变得贫穷潦倒，饔餐不继，如果不错过机会，他们比干其他行业的生活是过得富裕的。

    “张老师，我们在来一次。”白莲倚在钢琴前练歌。

    张老师本来预备离去，听说又重坐下来。

    她长得清新脱俗，乌黑的眸子心弦颤动，“我的嗓子怎样？有点进步了吗？”唱罢一曲，问他。

    “你进步神速，四年前教你唱歌，喉咙沙哑，不懂运气，现在以达世界水平。”张老师已二十八九模样，是艺术歌剧院的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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