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苍穹昏暗,棒打不散!
逍遥月醒来,感觉头晕目眩,挣扎起来,摇头晃脑,感叹道:“昨晚吃酒太多了。”
坐了一会儿,神智已恢复了七八,抬头一看,发现昨晚的残羹冷菜已经被收走了,桌面亮如镜面,还有一些反光。
他登时起身,走到珠帘旁边,向里面瞅了瞅,只见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寂静无声。想叫上官情,踌躇片刻,还是没有打扰她睡觉,先去洗漱。
不久,他洗漱完,看着几上的古琴和柔软的床,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突然间,一股强烈的幸福感涌上来,有一种家的味道。
家是什么?他不知道,因为太久没有接触,经年漂泊,只有寂寞和孤独。
他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有女人的地方,也许就有家。”似乎有成家的冲动。
若是一个男人有成家的想法,那就离成家不远了。
他笑了,笑得既是那么幸福,又是那么无奈。
他根据昨晚上官情的种种温柔和热情,心里寻思:“她是不是喜欢我?”
于是,他鼓起勇气靠近珠帘喊道:“上官姑娘,你醒了吗?”
里面没有人搭理他,他再喊道:“上官姑娘?”她依旧没有回答他。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拨开珠帘,闯了进去,发现床上没人,被褥整齐,好像没有人睡过一样。胡乱扫视周围,也没有见她的影子。径直走到窗前,发现下面是一个后院,后院有一个小湖,小湖北面有一个六角亭,亭里站着两个女人,正是上官情和老鸨。
逍遥月立刻下楼,信步来到后院,远远地就看见老鸨向他招手,他也挥手,以示礼数。加快脚步,走到六角亭,只见她有些变化,秀发已经盘起来,上身多了一件白色绒毛坎肩,更显高贵,似乎不可侵犯。他长揖笑道:“上官姑娘,我在屋里找了你一遍,却”
上官情打断他,冷冰冰地说:“你不用解释。”
他的心突然感觉好凉,仿佛是一堆燃烧的烈火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一般。
昨日的温柔似水,今日的冷若冰霜。
昨晚的热情似火,今早的万年寒冰。
他知道自己又错了,心里嘀咕:“她怎么会喜欢我?昨晚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老鸨打破僵局,笑道:“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
“那姑娘服侍的可好?”
他瞄了她一眼,发现还是那么冷冰冰,苦笑说:“甚好,甚好。”
上官情二话不说,突然走了,扭动腰肢,很快就消失在那扇门里
老鸨陪笑道:“公子饿了吧?”
“有点。”
“这石桌上有些早点,你吃了吧?”
“多谢不知你怎么称呼?”逍遥月坐在上首,老鸨坐在肩下。
“公子尊贵,不敢逾越。大家都叫我王妈妈。”
“王妈妈,上官姑娘是不是不高兴?”他边吃边问。
“女人嘛!总容易多愁善感,还请公子多担待?”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天香楼?”
“我女儿十几年前就来了,一直没有离开过。”
他惊得口里半舌不展,愕然道:“上官情是你的女儿?”
“不是亲生的,但是比亲生的还要亲。”
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吃。
她又说:“我女儿不比其他风尘女子,只卖艺不卖身,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他又惊又喜,问道:“那她还有其他亲人吗?”
“除了我,没有听她说过有什么亲人?”王妈妈说,“公子怎么对我女儿的事如此关心?”
他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