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真要追究,他那等失德之人,怎配袭爵。
想想前几日大房开始散步消息,夸他们大房父子两个都是孝顺人的事情,贾母就觉得好笑。
“既如此,那边去找找那畜生吧。”
打定主意,贾母让赖嬷嬷赶紧去把贾赦找来。
贾赦自知事发,心虚得很,完全不敢去见他老母,直接喝了药躺下,只当自个病了一时难以起身,不过却赶紧得安排小厮去叫贾琏出主意。
贾赦称病不见,贾母气得当场带着王夫人去了东院,邢氏见她们一路凶神恶煞得来,吓得连抵挡片刻都做不到,硬生生让她们闯进了内屋。
“你个畜生,到底想做什么?想让我们四王八公都毁在你手上吗?你看看,你父亲临终的遗言都被压下去,你这是要害谁!你这是要弄垮整个贾家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你老子还在床上一病不起,你就这么祸害人!!!”
贾赦是真睡着了,药好保证三秒便倒,任凭贾母如何叫喊都没用,那蒙汗药能让他睡到明日午时三刻,期间天打雷劈都醒不过来,绝对良心好品质。
贾母哭喊了大半宿,见他还在装死,便让邢氏去把他的私章找来,只要盖了章,便是他贾赦的主意。
邢氏哪敢做这事,这要等大爷醒来,还不弄死她,没见他家大爷喝药后,是含着那私章睡下的吗?只怕是不想让她们如愿。
这邢氏也是乖觉之人,她不敢得罪贾母,便指派人在屋里翻箱倒柜得找,连贾赦的书房都没放过,却不让人靠近贾赦。
王夫人和贾母对此还算满意,却还是打量着四处的角落,就怕邢氏错落了那儿。
可找了大半宿,找出来几万两银票,却死活找不着那私章,贾母气得到处撒火,书房里那些上好的古董全都遭了殃,连往日大爷最爱的那些扇子,都被撕得粉碎,真的一把都没留。
邢氏虽说胆小,但也要脸,她今日已经让人四处搜查,这会儿还到处都是东西,可太太这般撒火,就是不太给脸了!
明知道大爷最爱扇子,却还要毁得一把都不剩,这好像不怎么说得过去。
所以,邢氏给她配房王善保家的丢了个眼神,自己坐到大爷床边不管不问,王善保家的明白她意思,暗地里让那些奴才边翻边规整,太太她如何发火都成,但大爷的银子c古董c字画都得保存好了,那可都是大爷的财产。
还有那些损坏的,王善保家的也暗自让人记下,迟早得让她们还。
这么一闹腾,天渐渐就亮了,贾母回过神来,看见书房的多宝阁上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所有值钱的都被拿走放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屋内指着邢氏的鼻子就骂。
“好你个邢氏,嫁进来一个蛋都生不出,竟还敢插手我贾家内务!索性直接关了佛堂”
“太太,您在大爷屋里翻箱倒柜,还带着二弟妹一道来,我们大爷也是无颜活下去了,索性规整规整东西,搬离这荣国府便是,何必这般麻烦,还要上折子。正巧了,爵位一直下不下来,我们大爷是攀不上王家这样的好亲了。”
邢氏说罢,冷冷一哼。
“你”
“太太,你若是觉得还不够,如今天也亮了,媳妇这便去请了东府的敬老爷来,把我们大房分出去便是,太太你当真不必如此烦恼。”
邢氏的话,说得贾母几乎站不住脚,谁家都没有把长子分出去的道理,一旦她真这么做,她贾家八辈子的老脸都给丢到了地上,东府能坐看才怪,怕是族老们,都会把她压倒佛堂去。
“你好你个邢氏”
邢氏翻了个白眼,“太太若是不想继续闹腾,就请回吧,大爷昨儿一晚没醒,今儿也该请大夫来看看了,太太你不担忧,做媳妇的却是担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