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
秦含章见这招没用,不由得颇为后悔,早知道应该擒住那个蒙舍王子,只得让哈尔清驱散卫兵,然后放开了他。
哈尔清身为国师,受此大辱,怎肯罢休,抽出宝剑,急速刺向秦含章,秦含章正背对着他走向圆厅,听到背后有人袭击,忙闪身躲避,见是哈尔清,不由得十分鄙夷,只是他长剑来势猛烈,碎月刀太短,无法接招,只得仗着轻功身法,连连闪躲。哈尔清固然武艺低危,秦含章亦高明不了多少,只是轻功卓绝,加上碎月刀锋利,两者配合这才堪堪防身。
秦含章见没办法还击,不由得十分焦急,旁边的卫士随时有可能围上来,处境可谓十分危险,她游走了一圈又一圈,哈尔清并没有停手的意思,过了盏茶工夫,秦含章一声轻叱,借力跃起两丈,背后取出贯星弩,看准角度刷刷刷三箭连发,分别穿过哈尔清的头顶和左右腋下,哈尔清惊得呆立不动。
“好准头,好轻功”!
秦含章看到奇嘉王子已经走了出来,正是他在喝彩。
他缓步走近,跟哈尔清说道:“国师,轩贞教主的事情,我已经查问明白了,自今以后不许再为难圣月教和轩贞教主,回去后我自会向父王谏言,蒙舍川的人们都说圣月教好,那我们就应该封圣月教为国教。”
哈尔青大惊失色,哭丧着脸说道:“王子殿下不要意气用事啊?如果不除掉轩贞,吐蕃人安肯罢休?曾许给我们的土地,岂不是要收回去?”
奇嘉王子听完,恶狠狠地盯着哈尔青,又靠近了一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南诏山川壮阔,人物丰足,多少土地荒芜,尚乏人耕种放牧,要他吐蕃的土地做什么?父王年纪渐渐大了,精力不足,没有详加考察就信了你的话,导致现在进退两难,你身为国师却不能明辨是非,又要你何用!”
哈尔青面皮跳动,惊恐已极,说道:“王子殿下,此是国策,容回城禀大王详谈,但如今我们既收了他所赠之地,却违背若言,不能剿灭邪教,恐怕会引起和吐蕃的误会,甚至有可能兵戎相见,望殿下详查!”
奇嘉王子说道:“兵戎相见便又如何?吐蕃与大唐联姻多年,关系甚好,我蒙舍川与大唐关系也不差,父王遣我中原游学多年,曾陪伴当今皇帝——当年的皇子同窗读书,父王在位30余年来,更是一直与大唐修好,况且据我所知,现今吐蕃与唐争端不止一处,姻盟之下,早有裂隙,他若敢犯我疆土,我们可结盟大唐,必叫他有去无回”。
这番话说得甚是坚定有据,哈尔青没有想到一向游手好闲c不问国事的奇嘉王子竟然熟知国事,懵懂无知的外表下面实则精明已极,心中一凛,知道再不退步,后果极为严重。
奇嘉满脸嘲弄,眯着双眼瞧着哈尔青,哈尔青一拍脑袋,说道:“王子殿下一番评论令我茅塞顿开,这下好了,我早就知道圣月教是我们蒙舍川的守护者,为国为民,一时误信谗言,险些自毁长城,多谢王子殿下点拨,我这就回城禀告大王,为圣月教平反,遣返吐蕃使者。”
奇嘉嘿嘿一笑,并不说话,一双眼睛,色眯眯望向秦含章。
秦含章本来相距不远,两人对话一字一句都听在耳中,心道:原来这奇嘉王子倒不是草包。正转念间,发现奇嘉两眼放光,上上下下瞧向自己。
奇嘉说道:“秦姑娘,你好身手啊,似乎使的是青云梯,那是巴蜀秦家的绝门轻功,与秦家弓弩并称双绝,在中原武林那可是无人不知啊!”一面说一面靠近了过来,脸上笑眯眯的。
秦含章听得他这么说,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奇嘉王子中原阅历之广,令人费解。奇嘉王子见她脸有惊容,指着受伤的卫兵与哈尔青说:“你打伤我王城亲卫兵还有当朝国师,罪过不小,该怎么赔偿?”
秦含章听到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