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那个布庄,那个前世骗过我感情的女孩,她的妈妈就在这里工作,她妈我没接触过,但应该不是坏人。
街道的尽头,是一座桥,叫做御紫桥,历史应该起码有几百年,反正比我岁数大,至于桥的历史,我不知道,石桥有石碑,只是,早已磨灭在岁月,唯有桥上来往不惜的行人,匆匆来,匆匆去,用脚步磨平那一级级的石阶,证明着这桥,还不曾被人们抛弃。
过了御紫桥,有三条路通往前方的路。我带着她走在最左边的小巷里。
这个巷子没有名字,里面都是老房子,石头做的地基,然后就是木头和竹子搭建的主体,对,还有木头做的横梁和竹子,都是两层的木质结构的房子,唯一的现代元素,应该就是那一扇扇陈旧的玻璃窗户。
“你看,这里的房子好老哦!”丫头一边走着,一边拽着我的手,“这些房子不会塌掉吧?”
“不会,这些房子可是工匠们的老手艺,除了拆迁办,没人能让这些房子化为废土。”“拆迁办不过这些房子太老了啦,应该让他们住在水泥房子里。”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笑,继续往前走,也许吧,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许那些住在老房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也确实想换个大房子呢?
如果是我,肯定不想拆,毕竟是文物,每一块基石,都有上百年的历史,更不用说那陈旧的香樟木房子了,更何况,边上是小河,在二楼甚至可以坐在房间里垂钓。
走过小巷,又是一条小巷,它们的界限,是一座废墟,据说那原来是一个豆腐厂,后来毁于一场火灾,而那场火,发生于我出生之前。
不知道是否有人死于这场火灾,我只知道,没有人去修缮,一直到这片拆迁的时候,这废墟,便跟着一起,湮没于历史中。
走出巷子,便是振华路的前身,那时还是破破烂烂的水泥路,左边是中学教师的宿舍,而右边,则是石子路的操场,中间是斑驳不平的水泥路,通往中学的正门。
趁着门卫去上厕所,我牵着丫头溜了进去。
那时的中学生,还是普遍不想读书的,周末没人会来。这所学校,三墩中学,此时还是有初中部和高中部。据说,读到初二结束,学习成绩不好的,学业就到此为止了,好一点的,去读高中,最好的那批人,集中起来,辅导去读中专。那时候,中专似乎更难考。
秋天,毕竟有一些萧索的味道,梧桐树的叶子都已经陆续飘落,唯有那些松柏,他们仿佛是布阵的阵眼,分布在教学楼边,站着,一丝不苟,不高,但是稳健。
有个例外就是一棵老松树,一直斜着长,我记得当年常爬这棵树,这一世,就放过这个树爷爷了。
“这个学校好安静。”
“是的,毕竟是周末的学校。教室,课桌,椅子,都需要无声的休息。”
“我靠,你什么时候那么多愁善感了?”
“因为,我是一个诗人。”
“诗人?你什么时候成诗人了?你会写诗?”
“我是一个不会写诗的诗人。”
“为什么我感觉你这是在自吹自擂啊。”
“丫头,你才二年级,成语会的不少啊。”
“那是,不过,你不也是二年级吗?怎么总叫我丫头。”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我就要叫我丫头?我怎么感觉平白无故小了一辈啊!”
“真正喜欢一个女孩,都不会把那个女孩当成是恋人的,而且把那个女孩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呵护。放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上怕掉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你说话一套一套的?”
“丫头,这个世界,最会吃醋的是两种人,一种叫老丈人,一种叫婆婆。老丈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