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么,说不定人家一开心还能指点你,现在好了,给个鲍鱼都不会吃,从哪里入手?
知道迟早要被收回去,他想着怎样都好,得先把里面的内容给记住,可这不像之前的那三本书,可以背下来再慢慢琢磨,里面无论是剑式图还是经脉图,稍有遗漏便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第一次觉得犯难。
听到明天便要登岸,燕来觉得这一个多月的安逸实在是太短暂了,这也是一旦聚精会神地投入到了某件事内,时间就如白马过隙般。
这天上边有人送了一套行服和佩剑过来,倒没想到还真的需要重换装头,不过身上这套青衣皂服他也不喜欢。
与那日营帐外所见到的护卫款式差不多,略微还是有些大,但也不会让人看了觉得别扭,有些地方紧一紧,至多就是皱些,并不影响他焕发英姿,再配上那把鲨皮利剑,一个黑衣劲装的不羁少年就这样出现在铜镜里。
束发扎了黑带,不再是别扭的皂帽,让他一时觉得像从某种牢笼中脱困出来,整款行服也是内白外黑,除了压边的花纹外,不再有任何修饰。
原本脸上多有阴郁的少年,便也有了一分阴骘的气势。
燕来很满意,奶油小生的路子并不是他想要走的路线,穷人就要有穷人的风骨,这样才能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
利剑出鞘,手感奇佳,让他越握越舒心,不像使刀,总觉得少点什么,无论是气质还是风格都难于融入进去,缺了那点霸气,无法蓄势待发,就发挥不出刀法的真髓,至于短刀的凌厉变化,也不是他现在所能把握的。
剑法虽比刀法更难练,但此刻拿在手上却有种水溶交融的贯通感,何况剑法凭的完全是势,有势就能逆水行舟,顺水捉形,之后靠的就是不停地参悟与实战了。
燕来并不知道自己的势,自那晚挥刀之后已经有了雏形,所以此刻对剑的好感完全是发自本心,好像一个小孩子获得了心爱之物,本能地欢喜。
手腕随意一抖,嗡嗡声起,讲究偏锋的剑法,人也得跟着走偏锋,否则就算是逆水,也成不了势。
刺,收,回,转,一挽剑花,上中下三路务必要料敌于先,寻找突破,可多佯攻,也可直捣龙府,这是剑手最基本的功夫,燕来遵照《莲花鉴》的起手式,能够做的暂时也就这么多。
随着越使唤心越静,他隐约能够感受到体内真气的流动,并作出相应的引导,让这些招式能够更快更顺畅。
所带来的疲惫感也是非常强的,而且《莲花鉴》更讲究蓄势,别看剑招听起来婉约花俏,实际上简单而又直接。
比如第一式“三千花碧落”,初一看以为有三千小招,实际上只有一式。
可这一式,却要让你一剑挽出三千朵剑花,其难度可想而知,过程更非勤练便可以达成的。
书生太监确实是有意刁难,抛给个初入武行的少年一本高深剑法,连打底的剑式都没有,就好像带你直接登顶看过了风景,就把你丢下山,然后在一边瞧你能不能自己爬上去。
他倒是相信燕来有不同于一般人的天赋,虽然在这个年纪才凸现,有点鸡肋,但还是想看看这个少年能够带来怎样的惊喜,反正也是闲得无聊。
对他们这些太监来说,各门各派或视为山宝,或敝帚自珍的武功秘籍,于他们而言真的没那么重要。
一来没子嗣传承,二来就算成了一代宗师,也不可能开门授徒,那学完之后还能怎样?
所以太监是没有法不传六耳,非入门弟子不授这样的觉悟的,只要他想给你,那就仅仅是一个念头而已,屁大点的事,不要那么啰嗦。
弊端是,这些家伙通常不会有耐心教人,既没有责任,也没有兴趣,关于这点,倒也不能按好坏来论。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