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少沉吟道:“的确,如果老头子派来直升机也只能停在楼上,在六个座驾的情况下,除去不能动的机长,在预算两个座位的情况下,能有三个人来救我们。”
“哦。”雪姐对此并不多说,她本就是个神秘的人,她不说,便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即便她说了,也往往闹不清她几时说真的。
而木骇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
室内陷入尴尬的安静中。
宫大少扶着脑袋想想,说真的,他讨厌任何需要动脑的事,也讨厌任何需要武力的事,米虫才是真幸福,自由自在多好,可现在他不想也得想。
他眯着眼:“木骇去找一下屋内能吃的。”
木骇离去,找出各色烈酒十八瓶,各国坚果若干,除此竟没了其他,水大概是可以动的,却没有能装水的地方,而宫大少有洁癖,在未到生死最后一关,他亦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步,最好的办法是迅速离开这儿。
宫大少道:“木骇,去找两根趁手的来。”
木骇递过他腿上绑的匕首,宫大少叹口气道:“即使我会,我也不想出汗。”
雪姐瞅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拿出衣柜里的西装,用木骇手上的刀划开,层层绑住,将自己绑得严严实实的,仅露出双眼睛,只是光那双眼睛就美的要人命。
她用刀划破落地窗上的钢化玻璃,比了比匕首道:“小木子,姐先走了,宫大少你可以要看好,这匕首就归姐了。”
软糯的话经过层层布的遮挡变了音,语罢她从楼上跳下去,木骇紧走了几步,只见她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好似她知道木骇就在身后看着她。
木骇松了口气,宫大少却不见得乐意,自己养了那么长时间的人怎么跟个白眼狼似的,丝毫不紧张自己。
他干咳一声道:“走了。”
木骇转过头道:“这些怎么办。”
宫大少看着地上的碎布,虽没什么要紧,可他还是情不自禁骂了句败家娘们。
他不耐道:“怎么办怎么办,你就只会问怎么办,麻烦你用脑袋好好想想,还能怎么办,吃啊,吃了再滚。”
木骇沉默着捏碎坚果壳,将坚果仁放在一旁的小碟里。
宫大少看着不远处的尸体,心里打了个突突,生怕那玩意儿暴起伤人,毕竟丧尸这种东西一直都是小说影视里的想象,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宫大少紧紧的盯着,木骇端着一碟坚果仁过来。
宫大少不耐的瞥了他一眼:“不吃。”
木骇固执的把东西给他,难得多说两个字:“那会儿,你饿了。”
“我不饿。”
“你饿了。”木骇向来固执。
“我特么不饿。”宫大少向来是个软硬不吃的人。
“你饿了。”
宫大少突然意识到跟这种人争执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不管他说什么,木骇都不可能听进去,越发显得他刚才的行为可笑至极,他恼羞成怒的推了木骇一把,木骇不曾提防过他,或许对木骇来说,这辈子都不会想着要提防他,所以尽管木骇手上的东西只歪了一下,东西还是落了不少在地上。
木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味盯着地上滚落的坚果仁。
宫大少看他那样子也有点不忍心,毕竟待在一块儿挺长时间的。
他强自辩解道:“这根本不是我的错,我说了我不饿,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次话,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从小就是这副不理人的样,每次只做自己想做的,让我给你擦屁股,搞得爷像欠你的,喂,爷跟你说话呢,闷葫芦,妈的,就你这样子,怪不得一把年纪了都没娶上媳妇儿。”
宫大少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从小到大,木骇这张美人脸给他惹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