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玉米杆子,终于冲出了那一片庞大的玉米地。
出了玉米地,我把车停在了一片空地上,很远的地方我还能看见有一条公路,好像是乡下的那种单行公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刚送掉方向盘,就发现了我胸口带着一个黄色的符篆,那是洗车的时候,仇道给我的,说是可以保平安。
啊难道是真的一瞬间,我就开始有点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了,于是我开始慢慢回忆。
我去提车,只看见车,没有看见人,然后我打电话给王春生,发现王春生死了,然后我觉得害怕,去找了仇道洗车,顺便问问门路
我摸着那符篆的手立马就是一颤,我是真的去找仇道洗车了,还和他聊了,那后座
我一扭头,却发现后座还是好好的在那儿,没有丝毫被打开过的痕迹。
我赶紧下了车,围着自己的车看了一圈,车子除了有些泥土,被玉米杆子挂了几道之后,没有任何凹陷,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没有出车祸,那我是怎么进到这一片玉米田,这个荒郊野岭来的
我狠狠地揉着自己的头,只觉得脑袋发疼,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行,先打开看看,后座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捏着仇道给我的那个符篆,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掀开了垫子。
在垫子下面,还是那个板条箱,和我梦到的一模一样
板条箱,装着尸体的袋子,会说话的尸体
我打开板条箱,会不会发生和我梦里一样的事情
我后退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了一截干枯的树枝,一戳那个板条箱上的锁扣,瞬间掀开了来
空的
空的
空的
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那个深的尸袋,没有尸体,什么也没有。
我缓缓舒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了下来,然后我又摸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还有两个小时就天黑了,这种状态下,我可不敢在车里过夜,所以我只能赶紧开上公路,找个人问问路,跑回去。
我记得,我是加了100块的油,加上油箱里剩下的一点油,我最少能跑200公里,我估摸着这边应该是市郊,应该也就是跑了三十多公里。
我心里计算着,坐上驾驶座,低头一看油表,居然见底了
也就是说,我这几个小时跑了一百多公里,还跑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车都没油了,我怎么回去
我愣住了,难道我要死在这里
“用血啊”
我耳朵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小孩子的呢喃,吓得我本能地一回头,看向了后座,可是后座什么都没有。
那声音和我今天凌晨在包厢听见的一模一样
我觉得后背开始发毛,缓缓地扭转过头来,吞了一口口水,伸手往下一摸。然后我就愣住了。
准确的说,我现在有点懵了,所以我把这一辆suv当做了我之前开的那一辆suv。我之前开的那一辆suv,座位底下有个箱子,而这个没有。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个座位下面是空的,我知道是被改造过,仇道也给我说过,的确是改造过,但是这个下面确确实实没有箱子
然而我一伸手,却摸到了一个箱子。
我几乎是颤抖着把那个箱子摸了出来,仔细看了一下。
箱子不是很大,也就比骨灰坛子大一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骨灰坛子,反正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然后,箱子看起来有点年代了,那种紫红色的漆,上面还有镂花,一把复杂的旧铜锁,还没有上锁,只是传过去叉住了锁扣了。
我拿着箱子,咬了咬。
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