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气无力的说,我是看不到自己,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嘴唇都疼白了,估计要再过一会儿,我就昏过去了。
顺子胆子还算大的,捧着那蜡的人头看了好一会,才把那东西塞进塑料袋里,一块儿给丢了出去。
那塑料袋在车外飞了一下,啪地落地,咕噜咕噜地滚了几下,很快就停了下来,但是,那塑料袋也随之瘪了下去好像里头压根就没装东西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没到县医院,我就昏死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老王守在我旁边抽着闷烟。
“老王。”
我有些虚弱的叫了一声,扶着椅子想要站起来。
“咋了,没事了”
老王愕然抬头,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一见我有动作,便扶住了我。
“你小子这回算走运,发现得早,那些蜡还没有消化,给你倒腾着洗了个胃,就没事儿了。医生说要再晚来几个小时,那些蜡融化进了你的肠胃,你一辈子都没法吃东西了,开刀都不一定整得好。”
老王扑哧扑哧地吸了一口烟,扶着我走下楼去。
“顺子呢”
我扭头看了看四周,寻思着怎么没有看见顺子的身影。
“他说他有点饿了,就不跟我们上来了,这会儿估计在楼下守着车呢。”
老王说着,扶着我就出了医院,我的车停在医院门外的一个巷子里,得走好几分钟才过得去。
走出医院大门,我们抹黑进了那巷子,黑漆漆的,趁着月光才能勉强看清楚我的车还停在那里。
“这巷子里没有灯,顺子在车里居然也知道不开个灯,真是的。”
老王颇为埋怨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一抽,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涌了上来
“等等,老王。”
我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害怕的问:“你说,顺子会不会在我车里出事儿了”
老王一愣,脸色显然一边,但是很快还是硬气了起来。
“瞎说我看他就是困了睡着了,忘记开灯了”
老王硬扯着我,走到了车的旁边,口里还絮絮叨叨:“再说我们俩大男人,还怕鬼不成”
“啪”
老王掏出了钥匙,给我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把我扶了进去,一进车,我就听见了车后面有吧唧吧唧的身影,那声音叫我心里直发毛,更不敢扭头往后看,而是一伸手,打开了驾驶室的小灯。
就在这个时候,老王正一屁股坐到驾驶座上,我俩几乎是同时的一抬头,看向了后视镜。
呼。
果然,顺子躺在后座,睡得好像很香。
只是顺子是背对着我们的,蜷着身子,叫我们看不见他的脸,之能够看见他的背。
“顺子,起来了。”
老王发动了车,顺带摁了摁喇叭,大声地喊道。
忽然,躺在后排的顺子身子一弹,翻身就坐了起来,手里捧着一个东西,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我们
我低头一看,魂都给吓没了,那吧唧吧唧的声音正是顺子发出来的,他手里捧着的,正是那个我叫他丢出去的蜡质人头,而他把那个人头已经啃得只剩下一个脖子了他还在不断张合的口里,不断的有泡沫,黑的白的红的蜡涌出来。
更为可怖的是,仅仅几个小时不见,顺子的脸已经塌了下去,好像是几个月没喝水没吃饭的人一样,瘦得皮包骨头了
“嗷”
顺子暴怒似的一声大叫,手里的蜡像一丢,干枯的手立马就抓向了我的手臂,还是老王速度快,抄起了平时我喝水的不锈钢水壶,嘭地就砸在了顺子的头上,然后又扬起那水壶,朝着后座一扔,打开车门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