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璟瑄自打那日起,就没去上过朝了,整天把自己关在王府里,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人也不见。
太子去了几回,都是还没进门,就被请了回去。回头一打听,得,沈碧瑶那边也是一堆拉的事儿,也不知这回古璟瑄不上朝,是不是因着沈碧瑶的关系。
李君逸虽然已经死了,可是三线银丝蛊的威胁还悬在皇上的心头上呢,总疑心朝中的大臣被操控了,谁上来进谏,皇上得都三思又思,想得头都快大了。有心想催着古璟瑄快点醒出个头绪来,可是这个紧要关头,那里偏偏又催不动了。皇帝也是心累得很呐。
于是,没了办法,宣沈碧瑶入宫,直接找她问个明白。
结果,沈碧瑶那边称病,行动不便,不去。
皇上心里那个气啊,古璟瑄那个性子他是没办法了,可沈碧瑶竟然也敢动不动就抗旨,真是胆子肥了,真不把皇上当皇上了。
派人去打听,结果是沈碧瑶真病了,而且也真的病的不轻,都卧病在床了。不过,沈碧瑶病了不奇怪,奇怪的是,沈碧瑶都病得起不来身了,古璟瑄还在王府里闷着不去看,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沈碧瑶病了,古璟瑄难道不应该着急上火地进宫来绑太医吗?怎么还能端坐府中,门也不出,人也不见的?这到底是唱的哪出啊?
实在猜不出他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皇上只得把福贵召进了宫里来,想逼问一番。谁知道皇上只张口一问,还没逼呢,福贵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全给兜了出来。
这些日子里,他过得苦啊,被自家王爷吼声震得吐血不说,平日里伺候那更是胆战心惊的,走路都不敢出走,伸手都不敢带风,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爷的注意,小则瞪,大则喝,若是遇上爷不高兴了,那直接踹出门来都是轻的。
这短短几日里,福贵非但咳血的伤没养好,还新得了一身的病痛。好容易等到宫里来问了,福贵真是把憋在肚子里的满腔泪水都宣泄出来了。
皇上听完更是头大。古璟瑄生闷气了是肯定了,可是,到底是什么缘由,还是没问出来。看来,问题果然还是出在沈碧瑶身上了。
没办法,皇上只能命太医去了郡主府,下旨务必要治好和丰郡主的病,让能她进宫面圣。
不过,在太医进府时,沈碧瑶的病已经好多了。找师叔拿了些治失眠多梦的药,吃几粒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为了回避严锐那频繁的邀约,所以她才一直装作病没好的样子。可太医见到沈碧瑶的时候,她却是一副大限降至的模样,面色惨白,满头虚汗,浑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利索。
太医如临大敌,慎重细心地把脉过后,开了个药方就匆匆出府,想回宫禀报。谁想,前脚刚出郡主府的大门,后脚就被绑进了瑄王府的后门。当太医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为何出现在了瑄王书房内了。
一抬头,只见瑄王沉着脸,一声不吭地坐在书案前,吓得那太医当时就觉得腿有些哆嗦。
“王,王爷,不知叫臣来,所谓何事?”太医心里有些发怵。小王爷心事向来难猜,这次又用这样的方式叫他来,太医觉得连背后都是凉的。
瑄王沉默了一阵,似是下定了决心,抬眼看向太医,沉声问:“碧瑶如何?”
太医愣了一愣,才明白瑄王这是在问和丰郡主的病情,支吾了一声才道:“郡主的情形不大妙”
古璟瑄心头一紧,神色大变,急忙问道:“不妙?她怎么了?”
太医吓得脖子一缩,抬袖擦了把冷汗,回道:“郡主她,心神疲惫,精神虚弱,似是忧虑过甚所至,情形已十分严重,如再不调理,怕是”
古璟瑄紧张地握起了拳头,追问道:“怕是如何?”
“怕是会香消玉殒”
“一派胡言